“搞定……王爷,这可是要办好的意思?”裴哲修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是那意思。”齐天啸略显尴尬的道。没想到跟儿子呆了这些时日,居然连他的口头语都学会了。
“哦,下官遵命,下官先行告退。”裴哲修起身告退向门外走去,口里还不停的重复着,“搞定。”
裴哲修走后,齐天啸yīn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
九月初八理应是太子与那芸珠公主和亲之日,此次和亲并未昭告天下,为何那班盐商偏偏要将私盐jiāo易时间定在那日?难道是巧合?即便如此,太子的婚事,父皇亦不可能只字不提。还有,既然是八百里加急的密函,父皇为何用藏头诗的方式告诉自己,日期若变董志柏是内jian。难道父皇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已经外泄?
若说别人是内jian尚还还说。这董志柏可是天子门生,一带封疆大吏,手中还握有重兵。严格的说形同一方的土皇帝,握有如此重权,如此得父皇的喜爱,他为何还要背叛父皇?除非……他是为了下一个皇帝卖命,不然他是不会甘冒如此大的风险。二哥连孩子都不要,自然不会是他。东宫!董志柏是东宫的人。!
这些并不是他最担心的。
临城东海口的外运码头时谢家的,上次在临城他便已经听说了。难道紫娇也牵涉到了此次事件中?齐天啸越想越怕。
回到房中,谢雨菲正在看账本,小健越已经睡着了。
“我要马上启程,去一趟临城,即刻便要起身。”他的眼中透着不舍,眼底满是柔qíng与依恋。心中却在不断矛盾着纠结着。
“何事这般着急?你的伤都还没好呢。”早就知道他会走,可是真的事到临头,谢雨菲的心里却泛上一丝淡淡的失落感。
“嗯,父皇派人送信来要我去一趟临城的东海口外运码头,你放心吧,多则十来天,少则三五日,我定会回来。”齐天啸望着她试探着说道。
“临城的东海口外运码头?那个码头是谢家的!你去那里做什么?”谢雨菲楞了一下直接问道。
“父皇收到消息,那里有人在倒卖私盐,所以让我去看一下。”齐天啸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谢雨菲的脸。可惜他却未曾找到一丝的反常。
“在那里倒卖私盐!”谢雨菲瞪大了双眼惊声问道。
她被齐天啸的话吓了一大跳,但是随即她便想到了李大福。既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jiāo易,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嗯,据说日期是九月初八,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若是不抓紧时间,恐防他们有变。”他看得很清楚,谢雨菲的眼底除了惊讶一片清洁。他不禁心下大安。
“你等一下。”说罢,修书一封递与齐天啸,“把这封信带给临城东海口外运码头的老当家的,他自会尽全力帮你。顺便把贺子仲他们也带上,安全些。”谢雨菲不无担心的说道。此次事件若是连皇上都知道了,必然事关重大。那李大福和董志柏实属一丘之貉,若是bī急了,难免会孤注一掷。上次的码头事件便是最好的证明。
看来那件事不能再等了,是时候告诉他了。
“东海口外运码头,原本是李大福的,他与江南总督董志柏蛇鼠一窝。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一下。”谢雨菲的面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你是如何得知他们蛇鼠一窝的?”齐天啸的表qíng比谢雨菲还要惊讶。
谢雨菲没理会他的话,只是径直去了密室。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被鲜血染红的锦囊,她无言将锦囊递给了齐天啸。
齐天啸越看越吃惊,越看脸色越铁青,看到最后,他的整张脸都严重扭曲了。
“到谢府刺杀你的人可是为了这东西而来?”想到这儿,齐天啸便有些后怕。为了这些东西,她居然跟江南总督作对。
谢雨菲点点头。
“你这个蠢女人!以后不许再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会让你送命的!若是再有此例事qíng发生,我跟你没完!”齐天啸对着谢雨菲莫名的大声咆哮道。
他的心因为恐惧抽缩到一起。他实在不敢想象,若是真的因此失去她,自己会是怎样的心qíng。这个女人实在胆大,以后自己得好好看着才行,不然指不定哪天自己就会被她给吓死。
谢雨菲被他突如其来的咆哮吓了一跳,刚想出言反驳,却从他的眼中读懂了他的关心和担忧。这让她不但惊讶,更觉得意外,同时也有种莫名的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