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定睛一看,老太监依然微颤颤面无表qíng的站在原处。见自己当众丢了丑。顿时恶向胆边生,再次轮刀对着老太监挥了过去。
只见老太监低着头,看似漫不经心的亲qíng挥了挥那只gān枯的老手。侍卫的佩刀脱手而出,轻而易举的落到了老太监的手中。他另一只毫无血色的枯手从宽大的广袖中伸了出来,悠然一闪便缩了回去。红光乍现,那侍卫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的躯gān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手中依然还握着那把佩刀,刀口上的鲜血顺着刃峰缓缓流下。再回首看那老太监,他又恢复到原来那低眉敛眼萎靡不振的样子。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老太监的伸手快的简直就不想是人,根本就是深不可测。
“老阉贼,受死吧!”侍卫中不乏东宫的死党,再有六七个侍卫挥舞着佩刀叫嚣着冲了上去。
这次所有人都看见老太监动了,而且他这次的动作看起来轻描淡写并不十分的快。一团灰色的影子轻盈的旋转了起来,“嗤”的一声,叶佐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佩刀到了老太监的手中,自己却来不及制止。
“实在太大了,用起来有些不顺手。”老太监右手中指和食指夹住了刀锋,稍微一用力钢刀应声而断,只剩下一尺来长。只见他双脚一错,轻的像一片鹅毛般落在一名侍卫的面前,手中的佩刀轻轻的递出。嗤的一声,一朵鲜艳的红花开在那名侍卫的咽喉处,咽喉处的血箭伴着气泡一并冒了出来,那名侍卫后头咯咯的发出声响,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老太监的社你先那个并未停下,回身bī近了身后的那名侍卫。那名侍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只gān枯的老手伸向了自己的咽喉,他躲了又躲,手中的佩刀砍了又砍,那只gān枯的手依然如影随形的捏上了他的咽喉,又是一阵咯咯声,第二个侍卫倒了下去。
身形急转,手腕轻翻,手中的断刀再出,由宽大的广袖下诡异的伸出,正中一名侍卫的咽喉。
他颤悠悠撤回三步,左脚以脚尖为轴,gān瘦的身体忽然伸展开来,就像一名舞者般极其美丽的旋转了起来,手中的断刀也平淡无奇的平伸了出去。随着转势,断刀变成了一道银白色的寒光。寒光触处,咽喉上皆开出绚丽刺目的红花,又有三个侍卫连声都没吭的倒了下去。
他低着头身形再次bào退,就像一只失去了平衡的巨雕合身撞向身后的侍卫,待到跟前时灰影中闪出一道白光,那名侍卫来不及躲闪咽喉便被划出一道口子。
身形悠敛,两只广袖轻轻落下。身形极其优美。那半截的断刀不知何时已经cha回了叶佐柯的刀鞘内。
一切又归于原状,只是地上却横七竖八的多了七具尸体,每个尸体的身上只有一处致命的伤口,而且伤口皆在咽喉处。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间。
看着这血腥bào戾的一幕,没有人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杀人者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其貌不扬的老太监。
“叶统领,太后还在等着呢。”老太监不温不火的再次提醒道。
“臣遵旨。”不知是叶佐柯被刚才的杀人场面震慑的没有清醒过来,还是惧与老太监的威力。竟不自觉的连声答应着跟他进永宁宫去了。
周围的人却是眼明心亮,叶佐柯此时若有半点反抗,老太监杀她易如探囊取物般的简单。
他也怕死!
叶佐柯跟着老太监一步一骤的进到了永宁宫的寝宫内。老太后jīng神矍铄的端坐在锦榻上,一双jīng光灼现的老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叶佐柯。叶佐柯虽未敢抬头与她直视,但依然感觉到如芒在背,心下不由顿生一阵恶寒。
……
此时的延寿宫外却是腥风血雨杀声一片。
宫内的那些铁卫和侍卫在得到文斗启的许可后,像疯了一样冲出了延寿宫,加入了宫外的战团。宫门外两方侍卫混战在了一处。激战中,不知道多少人断送了xing命。
杀人的与被杀的同是大内侍卫。曾几何时这些人还在一起大碗的喝着烧酒,大口的吃着ròu,甚至还相互搂着肩膀说着酒话一起去逛窑子。今日双方却在这延寿宫前兵刃相见,忘命的厮杀。
侍卫们的脸色个个难看,他们今日手刃的不是邪怒胡虏,也不是邱驰南蛮,而是……自己的兄弟。这让他们既觉得憋屈,又充满了无可奈何。理智告诉他们,在此时此刻与自己厮杀的这些人是自己的敌人,对手。形势不允许他们有丝毫的软弱和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