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幔内,全京城最有名的女仵作和她的助手在对白素秋的尸体仔细的进行着检查。齐天啸抿着下唇站在一侧,表qíng异常的冷峻,眼神也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因为天气太冷,再加上死的时间过久,白素秋的尸体已僵硬的像根木桩,女仵作小心翼翼的将尸体翻了个过,垫脑袋的白色枕头上留下了一滩浅红色的水渍印。女仵作和齐天啸同时看到了那滩血水,二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调向了白素秋的后脑勺。检查完头部后,女仵作又俯下身子仔仔细细的检查着白素秋后背上的每一寸肌肤。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女仵作的面色也越来越凝重。露在大口罩外面的一双秀眉已经不由自主的纠结到了一起。
好半晌,女仵作才摘下了大口罩,口罩下是一张与仵作身份极不相符的秀气面孔。
“她是被人杀死的。”女仵作摘下口罩后想都没想的直接说道。
整个检查过程齐天啸都有看到,他自然知道白素秋是死于非命,不然也不会找人前来验尸。看了女仵作一样他没有吱声,但表qíng却是相当复杂。
“凶手的手法很高明,她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女仵作又接着说道。对于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王爷,她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压力,他身上的那种无形的威压让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凶手会武功,而且武功应该很好,不然黑灯瞎火的不可能认xué这么准。”女仵作看了齐天啸一眼接着道。
齐天啸依然挺着一张扑克牌脸盯着她没有说话。
女仵作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随后道:“三夫人的致命伤在后脑的天池xué上,伤口呈圆形,一击致命,凶手用的凶器应该是铁锤或是铁钎一类的东西。或者,您可以派人到王府四处查一下,看看有无锥形的凶器。只是,我有些奇怪为何她的伤口看不到血迹?照理说这么大的伤口不可能不出血的。还有,三夫人的体内有中毒的迹象,而且时间已经很久了,至少有……三月以上的时间。可惜小人对毒药不是很jīng通,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说完有些惭愧的低下了脑袋。
这次谋杀显然是蓄谋已久的。
“再看看……两个孩子的尸体吧。”良久后,齐天啸咬着牙沉声说道,一双虎目中早已蓄满了泪水。
忽然白幔外有人低声道:“太子殿下,贤德侧妃和小世子回来了。”
“什么?!紫娇和越儿回来了?在哪儿?他们不是应该在江南么?”齐天啸原本悲怆的面孔上悠然换上一片惊喜之色,人也紧跟着冲出了白幔。
小健越一路奔跑着扑进了齐天啸的怀里,谢雨菲则稍显羞涩的站在一旁,看到齐天啸毫发无伤,她一颗悬着已久的心也不禁放了下来。
“紫娇,你们怎么回来了?”走到谢雨菲身边,齐天啸高兴地问道。
“我们一直都在京城,压根就没到江南去。对了爹,三姨娘呢?”小健越得意洋洋的昂着小脑袋说道。
“你们一直留在京城?”齐天啸皱眉问道。
“是啊!我们一直都藏在离京城不远的状元镇。知道你没事我们就回来了。是文叔叔把我们接回来的。三姨娘呢?”小健越搂着齐天啸的脖子再次问道。
“你三姨娘她……睡着了。gān嘛那么急着找她?”肯能是不愿意让小东西看到太多的生离死别,齐天啸只好无奈的笑着撒谎道。
“我只是想把解药给她。既然她睡了那就明天早上再给她好了。”小健越嘟着小嘴儿掏出怀中的小瓷瓶看了看又重新揣回怀中。
“给她解药?你刚才拿的是解药?你怎么知道她中毒的?”齐天啸转头诧异的问道。
“你是说这个?”小家伙掏出那个小瓷瓶,“我早就发现她中毒了,所以才跟师傅配制了解药,不过好在是慢xing毒药,解药明天吃也来得及。”小健越歪着小脑袋满不在乎的说道。
“她……她已经死了。”不得已,齐天啸只得实话实说。
小健越惊讶的瞪大了一双眼睛,握在手中的瓷瓶不自觉的滑落在地摔得粉碎。“怎么可能?那毒药至少还要一个来月才会发作的!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危及她的生命!”
一旁的谢雨菲闻言也不禁大惊失色。“她……是怎么死的?”
“是……被人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