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太后怀里的小健越见她发怒,知道是自己刚才的举动起到了作用。现在自己只要再顺水推舟在旁边稍微扇点风点把火,今日定叫那恶毒的女人cha翅难飞。
凡事无巧不成书,也合该孔幽尘难逃此劫。
还没等小健越煽风点火,侍奉在门外的石嬷嬷匆匆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坐在桌边的孔幽尘,低下头径直走到老太后的跟前小声道:"太后娘娘,奴婢有事禀报。"说罢,凑上钱贴着她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
只见老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没等石嬷嬷把话说完,她的脸便已经勃然变色。"啪"她一掌拍在了茶几上,下了屋内的人一跳。"石嬷嬷,守住攻门,任何人都不许进来。让陈妈侯在门外,哀家一会儿有事qíng问她。"
石嬷嬷说的那几句话,同样被倚在太后身上的小健越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望向此时正面不改色坐在那里的孔幽尘,心中不由的一阵冷笑。正所谓天作孽,尚可留。自作孽,不可活。看来这个恶毒的女人今儿个是在劫难逃了。
小简约在看孔幽尘的同时,孔幽尘正好也在看他。一见他嘴角有噙着笑,孔幽尘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
刚才一看到小鬼头,孔幽尘便知道他身上的伤并没有自己当初预想的那么重。她在心中不禁叹息了一声,心想真实可惜,自己那日明明使足了九成的功力居然还是没要了这个小东西的命。虽说自己早就知道这小鬼头在学武功,但却并未怎么放在心上,一个四岁的小孩,功夫再好能好到哪里去。没想到他……他竟然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来这小鬼头果真不是凡物,以后要想再除掉他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早知道这样,自己那天就该使足了十二成功力才对……
尽管孔幽尘想了很多,甚至还在为小健越的幸运逃脱而后悔,但是所有的事qíng还是无法挽回的发生了。小健越的逃脱既不是侥幸,也不是巧合。这所有的一切的背后都是经过他们母子jīng心策划的。为了引出凶手,母子二人不惜以身犯险。如今,已经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太子妃为了掩盖自己露出的马脚,居然不惜再次杀人,真是了得。"老太后怒不可遏的再次拍着茶几,过分的激动和愤怒让她咳嗽不止。
"皇祖母,您说的什么孙儿真的听不懂。"孔幽尘诚惶诚恐的再次跪在了当地。
"你听不懂?好!既然你听不懂,那就让晏丫头跟你说。让她跟你说说你都gān了些什么好事。?说完,老太后又是一阵猛咳,一旁的石嬷嬷赶忙讲茶水递了过去。
齐凯延也gān咳了两声面色凝重的说道:"贤德侧妃,既然太后娘娘让你说,那你就说吧。那日在天兆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从头到尾好好的再说一遍。"
谢雨菲有些无奈的看了齐天啸一眼,后者点了下头示意让她说。于是,谢雨菲将那日在天兆寺中发生的事qíng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老皇帝面无表qíng的端起茶几上的茶盏饮了一口,茶已经凉透了。但此刻他心中的怒火远非这一杯凉茶能够熄灭的了的。"那日刺杀你们母子的人,你可曾查出是谁?"放下茶盏,齐凯延的眼眸收缩目光有些漠然。
谢雨菲犹豫了一下道:"那个凶手虽然蒙着面,但是儿臣已经查出是谁了。"
"是谁?"齐凯延那双深邃而冷漠的目光缓缓落在了孔幽尘的身上。
"回父皇。凶手是……"
"是大娘。"
谢雨菲正在思忖着该怎么说,却不料一旁的小健越直接抢过话头给说了出来。
孔幽尘微微一笑,用稍微gān哑的声音说道:"你娘刚才明明说过,那日的此刻一直都蒙着面。既然你连她的脸都没见过,那么你是从何断定那个刺客就是我呢?你娘说你跟她jiāo过手,对方武功高qiáng。可是,我根本就不会武功,这你作何解释?妹妹,你该让越儿好好想想,随便诬陷太子妃可是要受处罚的。"
"这并不奇怪,他那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谢雨菲轻抿朱唇莞尔一笑,身上的广袖轻轻一甩,人已静静地站在了孔幽尘的面前。
孔幽尘又轻轻笑了笑,平静的说道:"看来你们母子已经认定了我是凶手。既然连妹妹也这么说,那不妨将你知道的说出来给大伙听听,我也愿闻其详。还有,单凭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以为信,你必须拿出确凿的证据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