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路查下去,查到一人与宋钊差不多时间到了庆州。”
舜帝一听,神色激动,问:“谁?”
“户部许尚书之子,许茂。臣已问过许茂,那许茂说宋钊曾与薛冲有接触,而且当时……他有挑拨薛冲与陛下的关系。”
“放肆!”
舜帝随手就将桌案上的茶碗扫到地上。
宋钊挑拨薛冲与他的关系,这人是想gān什么?!
这分明已经是有反心了!
即便现在没有查清他是否与安王有关,但绝对与二皇子脱不了gān系!
或者他那好儿子往北上送的东西就是给薛冲的!
这三是怕是已经联成一心。
舜帝几个猜想,心中那起疑的种子彻底发芽,牢牢札在了他心头间。
“等到科举结束!”舜帝恨不得现在就将敢背叛他的宋钊凌迟,可为了大局,还是压了下去,接下来发了一连串的号令。
“暗中派人去将薛冲的兵权收了,若是反抗,就地正法!”
“这些日子围紧二皇子的府邸。”
“宋钊那不必动。他躲在安王府,朕是不敢轻易的派人前去,但是还有护国公府在,朕倒要再看看他还能起什么风làng!”
温从言听得心中一凛,立即下去安排各项事实。
从衙门回来的宋钊,也同时在安排着:“送信给护国公,让他先将二郎和几位小娘子暗中送出去,要快。”
被提为侍卫长的陈畅应是,又犹豫地开口道:“郎君,邱侍卫那……”
宋钊冷眼扫了过来,他当即不敢再言,忙退出书房。
他身边的赵暮染直接坐到他怀里,圈着他脖子:“你还没有告诉我,邱志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居然连见他都不再愿意。”
“他犯了我的大忌。”宋钊神色一沉,只是回了这么一句。
一副拒绝再提的样子。
赵暮染觉得他在这件事上实在奇怪,大忌?
能让犯主子的大忌,怕只有背叛或是擅自行动。
后者倒不太可能,因为没有擅自行动后的麻烦事qíng找上门。可是前者,他却没有驱逐邱志或直接废了他,扔让他在侍卫队中。
好像怎么都说不通。
赵暮染心中疑惑更深,但介于他不愿意谈,她也不勉qiáng,只赖在他怀里和他说话。
同一时间,大皇子府内,也收到了舜帝那边得来的消息。
他的三条命令,细致的就记在纸张上。
宋大郎看着近日来宫中送出越来越详细的信报,对赵文弘确实是另眼相看。
怪不得他能瘾藏那么年,这收用人的本事是绝对厉害,闹得他都些好奇舜帝身边的谁是他的眼线。
这些消息,皆是是事无巨细。
“如今父皇已经要坐不住了,只看你的第三步计划了。”赵文弘朝看消息的宋大郎一笑。
宋大郎忙敛神,运筹帷幄地回道:“殿下放心,放榜那日,便是第三步。”
赵文弘颔首,拢了袖子往外去,他也该要布局一翻。
***
秋闱于八月五日开科,都城仿佛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宋钊这些日子依旧过得毫无波澜,面对即将到来的重重算计,从容无比。倒是赵暮染这几日明显的脾气bào躁。
再有几天就又该到她小日子的时候。
宋钊下衙回来就看到女郎在练武场折腾亲卫,他笑笑上前,将叫苦连天的安王府侍卫给解救出来,拉着她的小妻子回了屋就是一番荒唐。
对于白日宣yín这事,赵暮染一开始有些害羞,到最后却又是她将郎君压到了身下。
宋钊看到她为了怀孩子那样拼命的劲,心中有些不滋味,索xing任她自己动作,直到她累得不想动,趴在他身上撒娇时,他才将人再按住,抵在chuáng头前狠狠地疼爱。
渐渐的,赵暮染在涛làng中沉溺,怀不怀孩子的事被迫抛到脑后,给郎君摆成更好侵占的姿势,软软攀附着他低吟。
接下来几日,宋钊为了不让她多想,总是黏着她。
很快就到了放榜那日,赵暮染无事到街上凑了个热闹,随后一路买了各种小吃回到家中等郎君下衙归家。
只是往常能见到宋钊的时辰已过许久,她也未曾等到人。
她觉得有些奇怪,陈畅神色严肃前来:“殿下,郎君要您要即刻乔装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