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墙戏病秧_作者:槿岱(264)

  现在她已经满六个月,除了腿会肿外,其它都还好。

  承安帝看着也有些心惊,问女婿:“你是天天都bī她吃多少东西?”

  宋钊无辜极了,朝他一礼后回道:“陛下多虑了,染染都是正常的饭量,小婿也不敢乱让染染进补的。”

  承安帝见女儿面色红晕,健健康康的,心中是又喜又优,才坐下就先传了医工来。听到医工说一切正常,只是因为双生胎的缘故。

  自从赵暮染有孕,这句话是众人听得最多的,也就再稍安心,只静等看后两个月的qíng况。

  随着月份越长,赵暮染活动确实也是越来越不方便。

  她有时也望着自己的肚子叹气。

  自从承安帝回朝,小夫妻俩就开始了正试的养胎生活,宋钊听着赵暮染今日第四回 叹气,侧头去看神色。

  赵暮染有所察觉,抱着肚子问他:“你能看见我的脚吗?”

  宋钊:“……”她脑袋里又在乱想什么。

  赵暮染见他不言,又慢吞吞道:“我现在每天一低头都看不见自己的脚,感觉好奇怪。”

  “看不见了又不是不在!”宋钊好半会也找不到词回她,只能将人拉坐到身边,伸手去帮她按小腿,“你瞧瞧,还在呢。”

  赵暮染侧躺着,因为肚子重,也只能是抬了抬脖子,可是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脖子那么短过。她抬了脖子还是看不到自己的脚啊!

  “哪呢,我还是看不见!”女郎一咧嘴,发现自己居然臃肿如此。

  宋钊彻底无言了,但也习惯了这些日子她总会时不时跳出些奇怪的问题。医工说孕妇越到产期,心qíng会越不安和紧张。这种时候只能顺着,过一会就好了。

  果然,宋钊帮她按着腿舒缓了那浮肿的难受,赵暮染又开始吧嗒吧嗒说起了其它事qíng来,脸上刚才的愁容也不见了。

  宋钊松口气。

  正是此时,宫人禀曹淳求见。

  两人都一愣。

  承安帝在南边过了个年,稳定军心后就和曹淳及蔚明一众回都城,杨老太爷那有军功,直接就让他们守在了南边。

  赵暮染宣见,不一会就见到还是那样圆圆的胖子像雪球一样滚了进来,赵暮染视线就盯着曹淳,直盯得人连行礼都不会。

  “殿,殿下,我脸上有花吗?”曹淳终于顶不住她的视线,弱弱问一句。

  哪知赵暮染往宋钊怀里一趴,哀哀地道:“我的天啊,你对我着的感觉,是不是跟现在我看着这死胖子的感觉一样的!”

  曹淳:“……”他才刚来,怎么又嫌弃上了。

  宋钊:“……”这孕期综合症又发作了。

  两个男人相视无语,曹淳可怜兮兮地将别人托带来的东西递了过去:“驸马,这是我娘亲去华相寺上香,住持让带给驸马的。”

  宋钊闻言一怔,接过匣子,里面是十二只有蜡封的玉瓶,匣子里还有一张字条。字条上只有寥寥两字——了尘。

  他手骤然收紧,看向曹淳:“主持可还说了什么?”

  曹淳摇头:“没有了,就只让带这东西。”

  宋钊啪就将匣子合上,丢到一边,“有劳了。”

  他突然就生了气,曹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知道眼下最好就是走为上计,二话不说告退,跑得比兔子还快。

  赵暮染在刚才就看到了字条,知道这是宋大郎托人送来的东西,那玉瓶也眼熟,是宋钊惯带在身边盛药的那种。

  “这是今年的伤药吗?”

  她记得宋钊手上好像也只得一瓶了,送得还挺对时机。

  “他不是要断了尘俗吗,还送什么药!”宋钊yīn沉着脸,喊来了陈畅,让他将这些药丢回华相寺。

  他宁可每日熬着老方子喝,也不用他送的药。

  赵暮染见他在气头上,也没劝阻,由着他去。很快,陈畅去而复返,那一匣子药成了两匣子,让赵暮染看傻了眼。

  陈畅说:“住持说,郎君明白意思的。”

  “好个宋昭!”郎君气得一拍桌子。

  赵暮染看着桌几上跳了跳茶杯,险些以为郎君是在自己骂自己,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名字同音不同字呢。

  但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威胁我呢,我若不收,他自己用的这一匣子也不要了。他这是像是个出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