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钊察觉到她的异常,一低头,发现缠在他腰间的布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就漂在水上。而水中的他,不着一丝一缕。
宋钊忙将布巾就又扯了过来遮住,但为时已晚,赵暮染不但将小钊钊看个清楚,甚至还在它被挡住前看到它跳了跳,那样就像是在点头。
赵暮染:“……”那玩意还会和她打招呼吗?
可好奇的想法还没落下,她顿时又皱了眉,瘪了嘴,很耿直地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它好丑……”
宋钊:“……”
赵暮染嫌弃一声后,连忙爬出浴桶,然后风一般跑到屏后将gān净的衣袍往外一套,跑得比兔子还快。其实她此时内心也是有些崩溃的,她没有想到他拿来戳人的东西长那么难看的啊!
被嫌弃的宋钊看着赵暮染跑得跟有鬼在身后撵一样,还穿走了他要穿的中衣,那他要穿什么离开?
他泡在水里,抬手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xué。
他是做了什么孽,才那么冲动将人抱到水里来。
赵暮染那头一跑就险些跑出屋,还好及时被身上黏湿的衣服唤回神,又只能跑回内室。红着一张脸找出gān净的衣裳,转到屏风后去。
她一边将湿衣束胸都扒了,胡乱套上gān净的衣裳,一边疑惑地想。好奇怪,明明觉得很丑,可她gān嘛会觉得害羞,心跳也那么快。赵暮染换过衣裳后,觉得口gān舌躁,到桌案边连灌了三杯茶水才感觉好受些。
宋钊还泡在水里,水温被两人那样一闹,已渐冷。最后,只能是认命的围着湿湿的布巾起来,敲响净房的门,让冷静下来的赵暮染给递了套换洗衣物进去。
待到两人都衣衫工整的碰面时,面上都是尴尬,赵暮染还总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往他腰下扫去。
宋钊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感觉赵暮染似乎对男人身体构造有什么误会,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好在此时有杨大老爷派来的人打破了这尴尬局面。
来人是转告晚上杨家人要为赵暮染和宋钊办接风宴,请两人务必赏脸出席。
赵暮染也想起她将杨钦一脚放倒的事,总算能正常和宋钊说话,告诉了他事qíng经过。
宋钊听得冷笑连连,他就知道杨钦是要生事端的,却不想是那么没有自知之明。杨大老爷晚上安排的接风宴,多半也是有为杨钦之事。
“你若想去便去,不想,也没人敢勉qiáng你。”
赵暮染想了想,事qíng与她有关,还是露个面的好。而且他显然很尊重杨叔祖父。
她就说:“有美酒佳肴,自当是去的。”
宋钊明白她的想法,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只叹他的染染有颗玲珑心,除了对qíng|事上懵懂。想着,他又头疼起来。
或许该想什么方法,让她了解一下男女之间的事。
他现在都不敢想,再这样下去,等到两人圆房那一天,会有什么更诡异的话从她嘴里蹦出来。
到了晚间,杨家正厅烛火重重,亮如白昼。
赵暮染与宋钊同案而坐,右手边是杨老太爷,杨家儿辈孙辈都在台阶之下,分别坐在两边。这是显示对身为皇家人的赵暮染的尊敬,也是杨家一种示好。
席上的赵暮染打量着杨家众人。
她昨日来得匆忙,随后就睡了整日,杨家人是没见全的。
如今一看堂中的十余人,她发现杨老太爷这一支,还算是人丁兴旺的。其中有两位少年郎君眉清目正,颇有风骨,一眼便知与杨钦不同。
要是这样看,杨家这支,来日应该还是能有些作为的。
百年大族,怕的不是人丁凋零,而辈无能成材的子孙。
经过宋钊的介绍,赵暮染得知那两少年竟是杨家这支的二房,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再听到杨家二房如今其实是在经商。她更是诧异了。
祖上有着赫赫名将的杨氏一族族人竟能去从了商。
这绝对不止单是杨氏式微之事。
赵暮染心中起了疑惑,想杨家后面是又遇到什么,决定回去再问清楚宋。杨家这些年来的qíng况。她父王应该也想知道的。
侍女前来摆饭,正和杨老太爷小声说什么的宋钊突然顿住,他好像在案上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别人桌案上都没有的汤盅!
他剑眉不自觉往上挑,侧头去看身边的人。赵暮染已经伸手去揭开盖,chuī了chuī,然后推到他面前:“前几天都没有喝,我就让人加了双份的材料。”多少能补回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