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声声yù泣,话里尽是悲怆。
云姑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娘娘,不会的……不会的。您若是怕,您就好好保重身子,您要好起来。只有您好起来了,二殿下才能想到万全之策。”
“好,我会好起来的。我是做了错事,现在还没有酿成大祸,一切还来得急。我要好好的,好好的,老二才能安心呆在庆州……”
“是的,娘娘,您这样想就好,您这样想就好。”云姑泣不成声,老人又开始咳嗽。她qiáng忍着悲意,给老人顺气,喂水,喂药,看着老人入睡才算是放松下来。
懿慈宫内的老人为一双儿子卧不安席,舜帝的儿子们此时亦跟他们老子一样,才刚又内斗了一场。
二皇子府内,赵文钧伸手掐着一位女子的下巴,眼里是讥讽又是得色。
他看着那在自己掌中瑟瑟发抖的女子,见她肌肤若雪,腰若细柳,姿态既美又媚,俯身就压了下去。他解着女子的腰带,手掌感受着她衣内的细滑,享受地眯眼骂了句:“赵文弘个孬种!”
他那皇兄不是说对这小娘子爱不释手,巴巴看着人几个月,连手都没舍得碰一下。今日不过因为被他在父皇面前参了一本,又告诉赵文弘他这是一怒为红颜,赵文弘既然就将人给送到他身下来。
连个女人都护不住的孬种,不怪父皇让他当了二十几年的皇子,朝臣再是请立太子都全留中不发。
那样个胆小怕事的废物,怎么能继承大典!
赵文钦想着,已将人扒个jīng光,不顾女子吓得发抖低泣直接沉身下去。
在女子因撕裂疼痛的尖叫声中,他仿佛寻到了更多的满足感,更是奋力征阀,一双眼中有着占有兄弟女人的兴奋光芒。
紧闭的屋舍里晃动声响久久不息,女子痛苦的哭声传到外边,很快又被雨声给掩盖。
被兄弟正鄙夷着的赵文弘此时也在自己府邸,就坐在庑廊下抚琴。
琴声先是婉转哀凄,后又高亢激昂,仿佛是战士瞬间披甲,势如山,猛若虎。
一位青袍男子立在他身边,闻琴音而震撼,激昂那瞬似真有千军万马迎面压来。很快,那琴声又逐渐低沉,化作如抚琴之人眼内的隐忍qíng绪,最后琴音尽散。
青袍男子又默默品了许久,才拍手赞好:“殿下琴艺又有所jīng进。”
赵文弘微微一笑,与兄弟相似的面容上是不同的温和之色:“让先生见笑了。”
青袍男子罢罢手,说起今日兄弟间的事:“二皇子殿下最日来似有些激进,今日又诬告殿下包庇您外祖家qiáng占□□的表哥,惹得陛下又是生了怒。好在陛下明察,并未责怪。也不知二殿下是怎么了。”
“不过是以为自己又得助力了,且让他蹦跶就是。”赵文弘站起身,往室内走,“算算日子,我那堂妹再有十日就该到都城了,你记着时间,到时我们可别被人算计,傻傻迎上去了。”
他父皇是昭告天下,给堂妹赐婚了,可宋钊去接人的事,他们都是事后才查到的。
显然这事是他父皇有别的打算,他只有当不知才是好的。
只可惜他那自以为聪明的弟弟已经撞上去了。
宋钊是什么人啊,那就是个不要命的真小人,他是孬种不敢惹的。为了那个位子,他什么不能忍,且等他掌了生杀大权,他们就知谁才是孬种了。
赵文弘面上有轻松的笑,青袍男子闻言沉思了片刻才跟着他进了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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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行船跃千里,赵暮染一行已近河南。
这几日天气倒是极好,一路来也没有再遇见先前的刺杀之事,众人除了旅途的枯燥倒还过得挺轻松。
只是苦了被扣押的曹淳。
宋钊早已将他的供述和他亲笔信送到了曹大人手里,曹大人收到信险些也是被气个倒仰。
一开始,他就不同意儿子亲自去,哪知他嘴里应着,最后去了不说,还被人给擒了。宋钊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自然不敢放着儿子不管,这可是他的唯一儿子,只得咬牙与宋钊谈和,又是破财又是当孙子,才得了宋钊回的三字——
知道了。
曹大人看到那三个字险些没气死,骂宋钊竖子狂妄,居然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偏儿子和把柄都在他手里,最终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忍了。
于是,曹淳就被他去了封足足十页的信,从头骂到尾,一个词都不带重样的。而后,曹淳就只能跟在船上,伏低作小,没被赵暮染少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