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不是完璧之身吗?
怎么突然会有喜??
他呆呆瞪着榻上犹自不醒的人,脑子不禁一片空白。
“你,你是不是弄错了?!”
他一把抓起孙太医,怒容满面,咆哮一声,“如果不懂医术,留在朕的宫中有何用?不如辞官归隐算了……”
“皇上饶命……”
孙太医吓得面无人色,四肢颤抖起来,“老臣在皇宫任职二十余年,从不曾误诊过……娘娘千真万确是喜脉呀……”
慕容逸僵住,手慢慢松开了他。
不可能……
她与皇兄自完婚以来,从未曾圆房过!
母后不会骗自己的……
可是,她的喜脉,又从何而来?
这,又该怎样解释?
慕容逸头痛得要命,胸口处,一股疯狂的怒气,熊熊燃烧起来,仿佛每一寸血管,都要爆裂开来……
他咬牙切齿的恨恨瞪着上官纾羽,握紧了双手,脸色可怕得吓人。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地下黑压压的跪满了一地人头,称喜道贺,慕容逸宛如万箭穿心般,痛得无法呼吸。
“滚,滚……统统滚出去……”
他失态吼了起来,额上青筋bào跳。
宫娥太监们个个吓得魂飞魄散,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向来和颜悦色的年轻俊美皇上,怎么听到未来皇后有喜,竟然会一反常态?
貌似没一点喜悦之qíng……
上官纾羽悠悠睁开眼睛,望着帐顶飘动的流苏出神。
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躺在chuáng上……
手抚着昏沉胀痛的额头,无力坐起,刚一抬头,触及忤在一旁,定海神针似的慕容逸,面容扭曲狰狞,十分可怕,她不禁一怔。
“你,你……还没走……”
“朕该去哪里?!”
慕容逸yīn森森的目光盯着她,怒不可遏!倏地粗鲁地抓起她的双肩,拼命地摇晃,厉声咆哮:“上官纾羽,你告诉朕!你身上的喜脉,从何而来?!你不是一直未曾与慕容曦圆房的吗……”
上官纾羽被她晃得一阵晕厥,不知所措。惊恐万状地瞪着他疯狂的举动,呆呆问:“喜?什么喜?”
喜从何来(2)
“你还想在朕面前装糊涂……”
慕容逸更是气得怒不可遏,用力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喜’……就是你有身孕了……”
这下,上官纾羽终于听明白了。
有身孕了??
是在说自己吗?
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僵住了身子,脑中突然掠过了尘封的记忆片断,脸上变得惨白如纸……
那晚池畔,水中的缠绵……
只一次啊……
竟然就中奖了?
卖糕的!真该去买彩票……
她yù哭无泪!
“想起来了,是不是?”慕容逸双眼赤红,瞪着她恍惚的神qíng,更是嫉妒得发狂。
“不可能!我怎么会有身孕!你是不是疯了……”她骇然尖叫一声,节节退步。“我不要相信你……”
“朕亲自诏孙太医为你诊脉!难道有假?”
慕容逸狠狠将她摔在地上,一只手扼上了她的咽喉,目光凶狠怨毒,“贱人,你……敢玩弄于朕?”
上官纾羽呼吸一窒,双眼翻白。
“救命……”
“朕不会原谅你!绝不原谅你……”慕容逸紧紧扼着她的咽喉,瞪着她渐渐失血的脸庞和发紫的嘴唇,脑中突然一道闪电劈过,失去的理智,终于苏醒了。
他松开了手,喘着粗气。
上官纾羽身子一歪,软软的倒在冰冷的地上,无力动弹……
慕容逸怒视着她半死不活的样子,脸上变化无穷,忽地风一般冲出了凝香殿!
寝宫里,文太后慵懒地半倚在软榻上,半眯着眼,凝着朦胧温柔的琉璃宫盏,倦意袭来。
“滚开!”
慕容逸恶声恶气喝斥着守夜侍寝的宫娥,直接冲进来,一阵“噼哩啪啦”,将文太后寝宫里所有的花瓷玉器,珍玩古物,统统都扫在地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