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我刚才那一股子气反而消了不少,对他笑道:“覃之,你知道吗?女人最讨厌的就是在某些时候,男人不近qíng理的理智。”
“好啦,理解,以后不会犯同样的问题。”他把一拉进怀里,用力抱了一下,然后说,“走,现在需要做的事,是回家看儿子。”
现在我和顾覃之的生活趋于平静,球球的安全感明显的比原来好很多,至少在他在晚上睡觉时,很少突然惊醒然后哭一场需要哄半个小时才能入睡。现在他差不多能一觉睡到天亮了,这一点让我欣慰不已。
第二天中午,顾覃之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晚上有个饭局,是他的老朋友,特意从帝都赶来恭贺我们结婚的,让我晚上一定过去,我问他来的是谁,他神神秘秘的不肯说。
到了晚上,我先和老爸打了招呼,然后jīng心打扮了一番去找顾覃之,走进包间才发现来的人我居然都认识,来的是项东他们几个。
“顾少终于抱得美人归,我们来恭贺一下。”项东道。
顾覃之笑了笑把我按到他身边的座位上说:“算了,大家别开我玩笑了,原来在帝都顾少顾少的叫着,我也就那么听着,现在不同往日,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职业经理人。”
郭景然看了我一眼,笑着拍了拍顾覃之的肩说:“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要是不知内qíng的人看到,还以为徐徐同学是母老虎呢。”
他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也把顾覃之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问了一句:“景然,什么时候吃你和贾茹的喜糖啊?”
“景然定婚了,你没在帝都通知不到而已。”项东马上说了一句,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在场的人都是人jīng,没人再去追问郭景然的订婚对象是谁,但是不用问,必定不是贾茹。
我心里莫名觉得有点悲凉,这个社会的阶层真的就这样固定了么,真爱居然什么都办不到了。
项东定的是一个很大的包间,点了很多吃的,喝的,大家吃好喝足以后,有服务员来收走了餐具,把餐桌翻转了一下,弄成了高茶几的样子,包间里的水晶吊灯一关,各色she灯一开,变成了KTV包房。
项东等到服务员走出去才说:“我在H市可是初来乍到,不想一晚上赶那么多的场子,就托人安排了这家,虽然不是专业的KTV,但是音像设备也是一流的,你们试试。”说完,他又说了一个很大牌的音像品牌,说是这一家的专用,甚至国内很多平民级别的专业KTV都没有这里的设备好。
顾覃之笑了笑说:“你们来H市,应该由我来招待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半个地主,对吧。”
“下一次。”项东很慡快的说,“下一次,你来个大的豪的,最好把天堂开到帝都来。”
提到天堂,所有人脸上都有些讪讪的。因为一提天堂,我们都会想到那个短发爱笑的女孩贾茹,一提天堂,大家都会想到顾覃之原来风光无限的样子。
郭景然此时开口问:“项少,你要唱那个,还是那个老掉牙的三万英尺?”
项东笑了笑:“今天换一个,咱们唱《警察警察,你拿着手枪》。”
这样一打岔,话题又揭过去了,包间里看起来气氛好极了。我们是一群经历过什么的朋友,大家会有尴尬会有难堪,但是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所以会巧妙的化解难堪。
但是,这种看似平和欢乐的场面却让我心里异常难过。
到了凌晨十二点半。所有人都尽兴了,大家说了再见。临离别时,项东给了我一张名片说:“徐徐,这一次来H市,我们是准备把自己创业公司的第一家分公司开到H市,说不定以后还有业务往来,这是我的名片,记一下。另外,下周如果有时间,咱们约个时间在办公室里谈谈正事。”
我拿起他的名片看了一眼,公司名字还是原来那家。那是顾覃之当时为了给我化解在集团上班的尴尬。让我去的那家公司。他当时完全不管我有没有管理经验,直接把我塞了进去,和这几个富二代一起筹备公司的成立和运营。现在两年多的时间过去,这家公司在市面上已经赫赫有名,甚至已经拿到了天使轮的投资,在国内扩张是第一步,说不定将来会在纳斯达克上市。
项东看我收起了名片,拍了拍顾覃之的肩说:“H市分公司,其实还是你来管比较好,你在咱们公司可是大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