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的感qíng出了问题。”老爸在外间声音柔和的说,“和你没关系,等你大一点,外公再和你详细说,好不好?”
老爸说到这里,大概是找了一个小玩具给球球,顺利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过了三五分钟,听到了他咯咯的轻笑声,我松了一口气,重新又靠在了chuáng上,闭上眼睛。
我和顾覃之,到底要怎么办?
如果离婚,岂不是正好如了邙邙的意?如果不离婚,想到邙邙和顾覃之如此亲密,我自觉自己活吞了一只苍蝇。
我第一次理解了当初方亦和为何不肯与顾覃之轻易离婚了。
事qíng就是这样,不放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同样的事自己会怎么做。
我独自想了半天没有想到任何的解决办法,此时球球已经在外公的陪伴下冷静下来,他拿着一个发条的小飞机跑了进来,一对黑亮如琉璃的大眼睛看着我说:“妈妈,您好点了吗?”
他是那种说话晚的孩子,但一开口就迅速学会了很多的词句,流利异常。
我看着他关切的小眼神,手不由就摸到了他的头上,轻声说:“妈妈好多了,球球不要担心。”
“嗯。”他点了点头,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几声,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嘟起了小嘴摸着肚子说,“妈妈,我饿了。”
“嗯,让外公带你去吃东西。”我对他说。
老爸担心的看了我一下问:“我让刘秘书过来,她还没到,等她来了我再带球球出去。”
“不用了,我自己没事的儿了。”我说。
现在我的qíng况医生有嘱咐,只能吃一点流食,而且我现在没有食yù,也没让老爸给我打包什么吃的,直接让他带着球球去吃饭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无边的安静把我包围。我觉得身体十分疲乏,想睡一会儿。但是,越是想睡着越是睡不着,脑袋越来越清醒,想得太多了头就开始疼,直到老爸和球球回来,我依然是一眼未合。
老爸看出我状态不对,问了一句:“怎么了?”
“困却睡不着觉。”我说。
“吃点助眠的?”他问。
我想了一下让他叫医生,医生进来检查一下觉得现在吃安眠药很危险,我只得生扛着。
看着老爸花白着头发,蹒跚着脚步为我跑前跑后,我心如刀割,忽然觉得自己受到的感qíng折磨没那么重要的,不过是再一次被男人背叛,我不要男人了,还不行吗?
刘秘书来了以后。老爸才放心的带着球球去病房的套间里睡了一会儿。
刘秘书看到二人睡着了,小心的关上门对我说:“终于睡了,这几天我和老爷子轮班照顾你,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着急。父母对孩子,总是这样,从出生担心到他们去世的那一天。不管你长多大了,在他们眼里依然是孩子。”
“刘姐。”我叹了一口气问,“你觉得感qíng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以以锦上添花,也可雪中送炭,唯独不能平平淡淡的熬过几十年岁月。”她看着我说,“就是这么个东西。”
我一细想。她说得还真有道理,不由就苦笑起来。
“别想那么多,睡吧,先把身体养好。不管你是要斗了小三儿,接着和顾覃之过下去,还是一出院就直接离婚,都需要一个好好的身体。”刘秘书道。
我和刘秘书相处的时间长了,彼此也都有一些了解,我私底下称呼她一声姐姐,她也应下来,算是难得的一个朋友了。
女人一定要有闺蜜。至少在你不知做出什么选择时,能够有个人吐吐糟。不管她的建议对你有没有帮助,找到一个肯听你吐糟的人真的不容易。
她的话简单却有一定温暖的力理,我与她闲聊了几句,脑子里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头有点昏昏的。她说了一句:“你睡一会儿吧,我看你困了。等一下我叫护工过来,家里还有孩子,我晚上不能在医院陪你过夜了。”
“我知道,你忙吧,我睡了。”我说完这句话眼皮有点抬不起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最后我执意出院老爸才肯的。
这半个月,我没再看到顾覃之。我不知道是老爸拦住他不让他来,还是他自己不肯来,总之我看到的是顾覃之真的在我生活里消失了半个月。最初几天,球球还会问我爸爸在哪儿,到了后来,索xing不问了。等我好一点的后期,他整天就泡在医院里,拿着绘本缠我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