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了兴致,不知道第二张放大以后到底是什么样子。
球球是比较听话的孩子,在摄影展上居然陪着我逛了一个半小时,找到那张图片时,我真有心在家里也摆这么一张。
这张照片上,球球一对水润润的大眼睛格外有神,他俯在杜衡的肩膀上,胖嘟嘟的小脸儿被挤得有点变形。小嘴都嘟了起来,嘴唇像个小喇叭,让人看了就想一口亲上去。
背景是杜衡穿着格子衫的后背,还有一大片未及开化的薰衣糙。
球球的眼神gān净得像琉璃珠子,好奇而友好的盯着这个世界的,杜衡的后背就像球球的小小靠山,让他安心无比。
这张照片,我没出现,但是从孩子的眼睛里能看得出来,孩子的妈妈就在不远处看着这对父子。
不对不对!我马上摇了摇头,为什么我脑子里会冒出“这对父子”这样的词呢,这完全不对。
杜衡看着照片对球球说:“球球真好看,我都想把你的照片当屏保了。”
“没关系,当然可以啦。”我笑道。杜衡一挑眉:“那你倒是把照片发给我呢。”
我们两个带着娃转到现在,球球已经累得不行了,趴在杜衡的肩膀上想睡觉,但是因为太饿,一直睡不踏实,我问了工作人员,然后找到了母婴室准备进去喂球球吃奶。
刚走门口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徐图!”
我听着声音有点熟悉,一回头看到了贾茹。
心里苦笑了一声,顾覃之的人怎么都和他一个德xing,喜欢从后面拍人,也都不怕拍错吗?
贾茹看到我的表qíng说:“我怎么感觉你看到我一点也不高兴呢,反而一脸的无可奈何,我可是天天念着你呢。”
“没有,我只是太忙太累了。”我拍着娃说。
她像是刚看到我怀里的宝宝,眼睛一下就睁大了:“才多久没见面,你居然有孩子了?”
“当然了。”我笑笑,“等一下再聊,我先喂娃。”
贾茹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帮我推开母婴室的门,然后直接跟了进来,拉好椅子自己闪到一边说:“你先喂娃,遇到你不容易,等一会儿聊几句。”
她这么执着,我只好应下来。
当我喂好球球并把他哄睡以后,贾茹跟着我来到了外面。杜衡的车子里拉着能让他平躺着睡觉的的摇篮,我把孩子放进去,嘱咐杜衡帮忙看二十分钟,我需要和贾茹单独聊聊。
贾茹一向都是很擅长察颜观色的人,今天却奇怪而固执的一直跟着我,就像没看到我眼睛里赤果果的拒绝一样。
我们在停车场旁边的咖啡馆坐下来,我来了一杯果汁,她点的美式。
“不好意思,今天把我今年的厚脸皮都用光了。”贾茹自嘲的开口说。
“不用说得那么夸张吧,我只是太忙而已,而且你也知道哄孩子,真的是说不好自己的时间什么时候有的。”我无奈的说。
“不不,我看得出来你不欢迎我。”贾茹摇了摇头说,“你是不是因为我与顾覃之熟识,才不理我的?”
“我只是太忙。”我无奈地说,“和你认识不认识顾覃之没关系。”
贾茹没再问下去,反而自己喝起了咖啡,抿了几口以后,她突然开口说:“顾覃之没忘记你,我可以做证。”
“你弄错了,贾茹。”我清了清嗓子说,“现在他已经结婚了,和我没关系了,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会有勇气面对已婚男,并且会去做小三儿的人。不管爱与不爱,我都不会这样做。”
贾茹摇了摇头:“你听我说完。”
我看着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如果是给顾覃之当说客。好像晚了点,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他和方亦和是商业联姻,他一点也不开心。”贾茹说。
“我们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朋友想像得很无辜,其实没有谁是真正无辜的,说句难听的话,以顾覃之的身份,他完全可以不商业联姻的。”我说。
“你不了解,在你离开顾氏的时候,顾氏真正的qíng况没大家看到的那样好。”贾茹说,“我不是来当说客的,也不是说顾覃之多无辜的。只是想说一下你离开以后的事,然后和你叙叙旧。”
“叙旧可以,我离开以后的事就不用了。”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