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扯了扯嘴角,悄无声息地自嘲道:“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和你的婉生笑笑闹闹了。那时的时间过得真快。”
他心qíng烦躁,独自走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冰冷的水珠打在他身上,似乎太阳xué不那么隐隐作痛了,他默默裹上一件松松的白色浴袍走了出来,才发现她不在沙发上。
于是他便湿着头发站在窗边,淡淡地抿着半杯他挚爱的拉菲陈酿。
不一会儿,原本在沙发上浅浅地午睡的岳婉生,蹑手蹑脚地在二楼找到了自己的画板,又搬起了各色颜料水粉,无声无息地下了楼梯走近他身边。
她像只让人心痒痒的小猫似的将自己的长发靠在他站直的背影上,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口露出的那一丝麦色的腹肌上轻轻滑过,无端地让他心软到了极致。
她就那么从后面环住他的腰,静静闻着他身上刚洗完澡直往她脸颊上喷的cháo湿热气,只觉心里的小鹿一阵无声地乱撞,失神地盯住他好看的鼻梁,剑眉星目的五官和清冽的嘴角,忍不住软软地撒娇轻声问:“让我给你画一张像,好不好?”
他缓缓笑着,看着她还能对自己撒娇,总算心qíng有些清朗了,一边放下手里的红酒,一边伸手揉揉她微笑着皱起的鼻尖,口吻骄傲地像个孩子:“这个嘛……要本大少做模特可是很贵很贵的,你能付得起这费用么?”
她垂下脸,柔声巧妙地答了一句:“我这个人都是江大少你的,还要收我钱,岂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见他转过脸不解地望着自己,岳婉生又敏锐地浅笑着解释道:“你怎么忘了,是你自己说的呀,你要软禁住我,不让我走掉的。”
他听到这儿,浑身莫名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子,不由自主地贴近她瘦瘦的身子,将她紧紧裹进了自己的白色浴袍里,喃喃地贴着她的小耳朵说道:“那你真的会听话,乖乖地任由我软禁着你吗?”
说这话的空隙间,她敏感地察觉到自己被包裹在他的怀里,而他浴袍里*的身子像一堵滚烫的墙似地贴着自己,自己的手背上染着他坚硬小腹往下的那股热度,自己细细的腿面上几乎能触及到他裆下的部位渐渐高高耸起的小帐篷。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他额头的青筋静静地绷紧,嘴唇gān燥地半张着,虽然她没有那种经历,却暗自清楚那便是男子身子上最最神秘的地带,自己认识了江邵荣那么那么久,这是第一次,唯一一次这样全无空隙地接触着。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浑身颤抖的新鲜感,带着内心陡然不断翻涌刺激的悸动。
她深深地愣住了,脸上飞过一阵密密的绯红,像是若有所思地失神了一小会儿,转而qiáng撑着巧笑倩兮地推了推他结实而温热的腹肌,佯装不耐烦地小声叫道:“到底要不要画呀?”江邵荣邪邪一笑,目光直直地对视着她的脸,静静地一把扑住她,不费chuī灰之力地将她按倒在沙发边缘,她软塌塌地陷下去,心里忐忑地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些什么,而他只是亲昵地俯下身,bī视着她,又一次固执地问道:“婉生……告诉我,你真的会听话,乖乖地任由我软禁你吗?”
她早已有点语无伦次,颤巍巍地糙糙答了一句:“那你先乖乖地坐下让我好好把你画下来,我再考虑要不要听你的!”
他闻声淡淡地在她漂亮的额头上轻轻掠过gāngān净净的一个吻,就慢慢松开了她,然后像个听话的学生似的,端坐在了沙发中央,还积极地问对面准备着画布和笔的岳婉生:“怎么样,这个表qíng行么?”
她微笑着点点头,差点看出了神。
他一本正经地维持着静止的姿态,日落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那一刻真是俊朗英挺地无法用语言来准确形容。
她不禁一边仔细地勾勒着他的模样,一边暗叹,他真是个出现在人海里,也忍不住让人想多看几眼的男子。
他嘴角又是不动声色地邪邪一笑,玩世不恭地开玩笑道:“欸,我怎么觉得,印象里你们这些画画的,不都是要画*的模特的嘛?你要不要爷把这件碍事的浴袍给扔掉啊?”
她白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地命令:“江邵荣,你认真点好不好,不要分散我的注意力好不好……”
☆、【思君寸寸落樱碎】(五)
两个人在整个漫长的两个多小时里都在笑笑闹闹,倒也不显得着急,他们两人甚至有种美好的错觉,这短短的轻松的两个多小时里,他们几乎回到了初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