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邵荣你醉了……”
她退缩着将背部倚在了身后冰冷的瓷砖墙面上,水雾弥漫在狭窄的卫生间空气里,他脸上的表qíng又迷惑又模糊……
“我叫你快点解掉我腰上的皮带……岳婉生你听到了吗……”他的口吻里布满酒jīng窜起的冲动和失控。
她维持着最后的一点点冷静,又一次退后了几步:“江邵荣你真的醉了……”
他猛然扑过来,死死固定住她的手,滚烫的吻肆nüè地掠过她的脖子和锁骨,单手飞快地连着自己的内裤和西装一起扯了个gāngān净净,两个人就赤条条的,摇摇晃晃地在花洒不断淋下的热水里静静jiāo缠在了一起。
江邵荣下半身深色的器物像是死死拉紧的弓箭一般,单枪直入她柔软cháo湿的身体,随着动作的不断加快,再加快,他后背渐渐沁满细密的汗珠,仿佛每个毛孔都在拼命地喘息。
他喘着粗气在她耳边呢喃:“岳婉生你晓得么……打从在体校的游泳池边见到你的那天,我脑海里只要一出现你的脸,心就会不知怎么的猛然一酸……直到现在每一次你试图想要和我划清界限,你和孩子们画画时一脸温柔的笑容,见到我却那么那么冷漠,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是,你岳婉生就是总能这样轻而易举地cao纵我qíng绪……总能不断打破我的原则……”
岳婉生听着听着就深深地失了神,怔怔地伸手抱紧了他湿漉漉而滚烫的后背,听得哑口无言,渐渐压抑的qíng绪全部飞快地冲破了关隘,江邵荣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细嫩白皙的眼角,满手都是凉丝丝的湿泪,江邵荣的语调一下子变得很软很温暖:“婉生……你哭什么?”
婉生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那么漫长地望着他,始终咬住唇答不出个究竟。
她沉默隐忍的样子更加刺激了江邵荣的心,他重新到达了身体迷醉狂热的最边缘,抽-动的速度让婉生只觉得自己的腰肢和两腿都要生生地被江邵荣撕扯开来了……
一番痛苦而淋漓尽致的发泄后,两个人都jīng疲力尽地从浴室里湿漉漉地走了出来,双双闭着眼睛,并着肩,松松地瘫倒在宽阔的大chuáng上。
他的酒气仍有残余,但是意识早就已经慢慢恢复了冷静,试探xing地问:“婉生,在浴室里做,感觉怎么样……”
“很疼。”她明了而直接地就答了这两个字,声音平平淡淡,丝毫都听不出其实她刚刚大哭过一场。
江邵荣蹙着眉头,俯下身深不可测地盯着她微妙的脸色,幽幽地追问了一句:“就只有疼么……那样的感觉,就只有疼?”
岳婉生也渐渐恢复了清醒,非常后悔刚才在浴室温热的灯光和水雾里做出的那一幕幕疯狂的事qíng,于是冷冷地笑了两下,也不躲不闪地望着江邵荣的双眼,直直地反问道:“不然除了疼,你还希望我感受到什么?江先生,我和你做,就只觉得疼,锥心刺骨,空dàngdàng的疼,够清楚明白了吧?”
“好,很好……岳婉生,你果然够倔qiáng,我就是很想看一看,你究竟可以在我身边,这样负隅顽抗多久,倔qiáng多久?”江邵荣咬着牙点头。
他其实明明心里明镜似地,她一定是故意这么尖锐地回答,想让自己退后,再退后……可是他的心还是像断裂了一下子似地。
☆、【鸳鸯被里成双夜】(三)
【鸳鸯被里成双夜】(三)
无声无息的静谧间,江邵荣独自仍旧光着身子就走向窗口,沉默地背对着平躺着的婉生*着雪茄,一支接着一支,直到觉得喉咙快要被烟堵住了,他才缓缓地停下。
婉生虚虚地半闭着眼,视线里是江邵荣宽阔健壮的背影,他帖服着汗毛的两条长腿支撑在窗边,赤-luǒ的麦色腰背和紧实的屁股因为长期坚持健身而显得有力地挺立着,像一只骄傲而悲伤的雄狮。
他又踌躇一会儿,才转过那张英俊bī人的脸,不显山不露水地笑了笑,淡漠而骄傲地撂下了一句冷冷的话:“我刚才做那档子事时,说的话都是信口浑说的,你……不会当真吧?”
婉生慢慢地露出残忍的眼神,然后愣愣地抬起溢满眼泪的眸子,满心复杂地望了望江邵荣背光的身影,终究只是淡淡无波澜的一笑:“当然,江先生你大可以放心,你的话,从你第一次从游泳队退队,离开我认识了吴千夜开始,我就早已不相信了,连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