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宝—井上青(47)

2017-08-09

  “好,我低头。”夏竞天陡地坐起身,“你坐,我回家去睡。”说完,他抓起车钥匙,大步离去。

  “喂,竞天!这臭小子!”

  没追出去,杜明月头痛的站在原地。她希望儿子的姻缘能够美满,可一直bī他也不行,她这个母亲该做的能做的她全做了,就算急,他们不行动也没用!

  唉,这小俩口,到底在瞥扭些什么!

  回到空dàngdàng的屋里,疲惫至极的夏竞天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他下意识起身走至粉红色公主房,房内,延续着屋内的气氛,空冷寂寥。

  他的公主走了,她离开已有一个月,他还在适应没有她的日子,这一段日子,回到家的雀跃心qíng总被打开大门时,自屋里窜出的寒流给淹没。

  失魂落魄地走向chuáng,高大的身躯躺在粉红chuáng上显得格格不入,但这chuáng是整个屋内,唯一让他感觉最接近她的地方。

  茫然的眼神望向书桌,存有真相的日记本已不在,如果时空能倒转,他会选择回到翻看日记本那一天,不去好奇翻阅、不去侵犯她的隐私、不发现真相。

  他宁愿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也不要qiáng颜欢笑的放手。

  他在老家厨房对着灶口装酒醉说谎话的隔天,她打电话给他说她想在婚前搬回姑姑家住一阵子陪姑姑,他毫不迟疑答应她,语气淡然,内心却如刀割。

  他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当时他对着灶口说要景心幽回来,其实是在说给她听,bī她主动离开,让她回姑姑家过没有压力的生活。

  当初她提议要分房睡,他点头说好,内心却很难受,她就近在咫尺他却无法拥她入眠,令他接连几晚辗转难眠,遂开始接大夜班的案子,有一天他值完班回家,见她正好出门,他好奇跟上,才知道她去找Mark……

  心头虽然狐疑,可他知道她和Mark很清白,她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至于Mark怎么想就不知道了,压下胸臆间翻腾的醋意,她一离开Mark的心灵诊所,他立即进入和Mark“谈判”。

  这一谈才知,她是因长期作恶梦来找Mark聊聊。

  她留在他身边,压力大到恶梦连连,还需求助医生Mark当然不知主因,但他知道,她是放不下古代的虎啸天。

  反复思考几日,他问自己要自私的继续将她留在身边,还是放手让她走?他很想自私抓着她不放,可想起她作恶梦睡不安稳,她不爱他只是为了圆满前世感qíng而委屈留下,自私的念头便瞬间崩溃瓦解。

  可他也做不到主动提分手让她离开,只能逃避地天天值大夜班,不回家不给她压力,消极地想一天拖过一天,至少她还在……

  最后,是他自己受不了,她在家又如何,不能吻她、抱她,连见上一面都怀着痛苦……

  那天他驱车前去老家,带着几瓶酒进厨房试图利诱灶神现身,他知道成功率不大,但仍抱着姑且一试的心。

  倘若灶神真的现身,那就请祂将她送回古代,回虎啸天身边,过她想要的幸福生活。窝了两个钟头,灶神迟迟未现身,他只能独自喝酒喃喃自语,一直到听见有脚步声接近,他知道会来的人只有她,遂开始说那些违心之语,想bī她主动离开。

  他果然有遗传到杜女士的jīng明,一场戏演得bī真,隔天就bī退了她。

  “纤云,你幸福吗?没有我的日子,你过得很轻松吧……但是没有你的日子,我一点都不快乐、不轻松、不幸福……”

  翻身,他趴在chuáng上,将脸埋在枕头里,想嗅到早已消散的发香。

  倚在窗前,步纤云凝望着窗外美丽的小花园,该扬起好心qíng,心头却像绑了铅块,怎么都轻盈不起来。

  三个月了,她搬回姑姑家一转眼已三个月,代表她和竞天已三个月没见面也没通过一次电话,她在逃避着他的同时,他是否也不愿见她、不愿听到她的声音?很显然,答案是肯定的。

  心,一阵揪疼,三个月了,想起当日他在老家灶口前嚷着“我只要景心幽,把她们俩换回来”,她的心就忍不住涌上苦涩。

  她猜想,她在医院照顾杜阿姨,他回家帮她拿换洗衣物那晚,应该就己看到日记本知道真相,他没提,只是因为无法相信从小和他一起生活到大的景心幽被掉了包,陪在他身边的不是他熟悉的景心幽吧……

  他和景心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纵使吵吵闹闹,那份qíng意仍是她这个和他才相处没多久的外人无可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