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重新落座,薛冷玉道:“宁公子百忙之中,还能光临,这倾国倾城,实在是蓬荜生辉。”
宁卿道:“客气话不必说,便是薛姑娘今夜不请我,明日我也是要来问罪的,”
薛冷玉一愣:“怎么?我哪里做的让宁公子不满?”
宁卿笑道:“我今日看见你府里的人分着出去送了请柬,便知你不日要开张,可是等了一天,竟是也没有等到我的请柬,薛姑娘你自己说,这事,过分不过分?可不能过河拆桥,这便忘了我啊。”
原来是这事,薛冷玉一笑:“宁公子错怪我了,我今日派请柬的,都是金主,是来给我送钱的,宁公子是合伙了,自然不在这个范围之内。明日集体休息,后日开业。”
“后日便开业了?”宁卿抚掌道:“那我今日幸亏来了,我这几日想了正有一事要和薛姑娘商量。”
“宁公子尽管说。”薛冷玉忙道。
宁卿道:“是这样的,不知薛姑娘这倾国倾城,还需不需要人手?”
“人手?”薛冷玉不禁道:“宁公子莫不是想介绍人在我这里做?”
“正是。”宁卿道。
薛冷玉想了想,道:“人手我已经是招的差不多了,不过再加几个也不碍。只是宁公子介绍来的人,要能做事才好。”
虽是承了宁卿的qíng,薛冷玉还是想丑话说在前面,可不想找那什么也不能做,还得养着伺候着的大爷。要一个公司都是这样的裙带关系,那便是什么样的生意,也做不下去。
宁卿道:“不知道展公子和小安在倾国倾城,是做些什么事qíng?”
薛冷玉道:“是在前厅做一些接待工作,也是做管理,处理一些急xing发作的事端。”
宁卿对着薛冷玉一笑,笑的她心中一漾:“却不知在下,可能胜任这样的事qíng。”
“宁公子要来倾国倾城做事?”薛冷玉瞪大了眼,一个不字到了嘴边,还未出口,便被打断。
宁卿又道:“薛姑娘尽管放心,我不要你的薪水。”
宁卿家资万贯,自是不屑薛冷玉的那一点薪水。
薛冷玉看了他半响,方道:“宁公子这么做,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只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能有宁卿这样的绝世佳公子在倾国倾城做事,薛冷玉自是求之不得。男色用得好,也是吸引客人的一种手段。
宁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不瞒姑娘说,在下有qiáng烈的预感,幼妹便在这莫国上层社会女子之中,我想在这倾国倾城,便是想多钱些机会与之接触。虽说我们是自幼失散,可是兄妹连心,也许见了面,便能认出也说不定。”
说来说去,宁卿还是心里着急寻找妹妹。薛冷玉心中一暖,便道:“如此,便委屈宁公子,在我店里招待女客了。”
知道薛冷玉这便是允了,宁卿心里一喜,道:“薛姑娘请放心,这倾国倾城,你是老板。在下留在店里,自会遵守店里的规矩,不会给薛姑娘带来不便的。”
“宁公子谦虚。”薛冷玉道:“以宁公子气质风度,能屈尊在我店里,我这生意,只怕不是好了一倍。”
“薛姑娘谬赞了。”宁卿笑着端杯:“以后诸事,还望与薛姑娘合作愉快,这杯酒,在下借花献佛,敬姑娘一杯。”
薛冷玉连忙也端着饮了,这酒虽也不差,可是喝来,和殊离的那酒,却是天差地别。
主桌坐的,除了薛冷玉几人,还有便是倾国倾城里挑出的几个人领班管理之人,见薛冷玉和宁卿喝过之后,也便纷纷的身薛冷玉几人敬酒。这样的气氛,几人自然不能不喝,推杯换盏间,薛冷玉也有了一丝醉意。
小安虽是机灵不过的人,可是一来这些天也着实忙狠了,一下子轻松下来难免的有些放松。二来又是一院子的小姑娘,一个个甜腻腻的小安哥喊个几句,他便也难免有些飘了。开始的时候,还知道替薛冷玉挡着几杯,后来便自己难顾自己了。
宁卿毕竟是外人,没有凑热闹就已经不错。只有展风颂倒是有心有力,薛冷玉大部分的酒,都让他挡了,薛冷玉心里有数,知他喝了不少,有心不让他喝了,可是这样时候也不好做声,怕是说的多了让大家误会。
酒过三巡,宁卿先告辞回了自己住处。薛冷玉看展风颂已是双颊绯红,酒意浓重,看着自己那眼神里,也多了一丝往日里绝不会表现出来,没有遮掩的qíng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