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自己这身子,还是莫国的人,便就是本国的人,军国大事,她一个女子,又如何能听。就算展风颂无所谓,他那些臣子能没有意见吗?要是因为这个而被安个祸国殃民的罪名,那也未免太冤了。
展风颂却不以为然,抬步就走:“朕的事qíng,没有什么好瞒你。”
便是他再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也不觉得这些事qíng有必要瞒着薛冷玉.在倾国倾城那一段时间大事小事经历了不少,展风颂看的也清楚,虽然有些事qíng上,薛冷玉确实能够提出一些非常独到,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的意见来,可是运筹帷幄,大局进退,她却是没有什么概念。
至于国家大事,只怕是根本就一点也不明白,何况,薛冷玉的身份,他后来也查过,和她说的并无两样,只是前面被薛父薛母收养之前是段空白,无迹可寻,不过那时只不过是几岁的小娃,根本就什么事qíng也不知道,自然也没有办法有什么yīn谋。
见展风颂抬了腿,薛冷玉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看出展风颂心里有事qíng着急,步子迈的很大,她便也只能在后面大步跟着,眼睛不时的左右摇摆,想看看这传说中的皇宫,到底是什么样的华美高贵。
由于御书房便在展风颂寝宫的侧面,顺着花园绕了半圈地,也就到了。薛冷玉仰首看去,书房门口,似乎已是站了几个人在等着,其中有一个,好像还有些眼熟。
见展风颂出现,等在书房门口的众人纷纷跪下请安,展风颂挥手免了,带头进了房间。薛冷玉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此时尴尬的不行,仿佛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要把她剥开一样。
按这个架势,这里应该都是些朝中官员来商讨事qíng的,自己这样的跟在展风颂身后,算是什么?在他这些官员眼里,自己又算什么,说她不是展风颂的女人,谁信?何况在商量国家大事的时候还形影不离,怕是自己这名声,现在就已经难听了。
看向站在桌前的那个身影,薛冷玉皱眉凝思的片刻,终于想了起来,自己在迷迷糊糊的晕眩中,似乎是见过这个人,好像还说了几句话,不过当时自己头晕脑胀中,根本就记得不真切。
翼行一早见到展风颂竟然带着薛冷玉一起出现,心里便是一惊。虽然昨日在jiāo接之时,便已经感觉到了展风颂隐隐的怒意,知道了他对这女子的重视,可是却还是没有想到,他会重视小心到一步也不放心离开的地步。
一向冷漠无qíng的展风颂,竟然对一个女人重视到如此地步,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
因为动了qíng,便是有了弱点。
薛冷玉也不假装矜持,目不转睛的盯着翼行看。在这异国他乡里,居然能让自己觉得面熟的人,说什么也要知道他是谁。
见薛冷玉一进门就盯牢了翼行,展风颂无奈道:“他是翼行,便是将你从莫国送回来的人之一。”
对于翼行他们用这样的方法将薛冷玉带回,展风颂心中也是怒气不轻,可是不管怎样,翼行也是自己的得力手下,如今薛冷玉身体也完全好了,也让他们跪了大半个晚上,总不能为这个再做惩罚。
展风颂这一句话,薛冷玉心里恍然,原来是他。
薛冷玉一想起来,目光里就多了起恶狠狠的气势,就是这个男人,让自己昏昏沉沉了那么多天,她虽然不知道而在的迷药是什么成分,可是却知道这东西对人体没有什么好处,万一用过了量,把自己弄得痴痴呆呆的,那可怎么办。
这是一个大好女青年的前途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毁了。
翼行感觉到薛冷玉赤luǒluǒ不友好的目光,微微别扭的转了目光看向窗外。
他并不怕薛冷玉,只是一来想着他们将她这一路迷晕过来,确实有些不妥,再者有展风颂在场,他也不敢对着她qiáng硬,何况,跟一个女人斗气,也确实无聊。
见翼行转了视线,薛冷玉也便觉得毕竟展风颂在场,不好多表不快,免得他心里为难,gān脆装便装到底,对着翼行福了一福,笑道:“冷玉那日危险,要多谢翼行公子相救,这一路护送,麻烦公子了。”
“薛姑娘言重了。翼行只是奉皇命行事,职责所在,不敢倦怠。”
翼行虽然意外薛冷玉的话,却还是不得不表面客气一番,也就面上带了那么一丝客气的笑容,回了礼。
展风颂如何看不出两人之间火药味浓重,却也无法,还是商谈正事要紧,只得对薛冷玉道:“冷玉,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