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在他手下的面前,也不能那么不给面子。终究还是蹭了过
去。
众人便以为她是展风颂的女人,君臣有别,并不敢如展风颂那般坦
然的看她。对她在展风颂面前那过于随意的态度,还有些不屑的心
理。
除了冀行和隗裕知道一些其中端倪之外,其他人便只以为她是个
被皇帝宠坏的女子,有些恃宠而骄了。可是既然展风颂不介意,做臣
子的,又能有什么意见。
“什么事?”薛冷玉掂量着距离,在展风颂够不着的地方站了,问
道。
展风颂也不qiáng求,只是道:“昨夜宫中余孽已经全部落网,朕决定
趁热打铁,亲自出征,讨伐楚王一众。”
薛冷玉惊了一下:“昨夜?”
展风颂点了点头:“朕……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他将凡事都做
了做坏的打算,却没想到这事qíng,实在是顺利。
“可是昨夜……什么事qíng也没有发生啊。”薛冷玉皱了眉道。要
是宫里有什么大事发生,没有理由一点儿动静没有。昨夜展风颂一
直安心的在殿里扯阅奏折,然后……然后便和自己睡到天亮。丝毫没
有感觉出任何异样。连个通报消息的侍卫也没有看到。
展风颂道:“这样事qíng,又能有什么动静?难道要朕亲自去动手不
成?”
薛冷玉心中不禁恍然,自己是有点大惊小怪了。如个便是有惊天
大事,也用不着展风颂动手,只要安排妥当,便是外面杀的血流成河
了,这皇帝寝宫又如何能有一点动静?
见薛冷玉巳然明白,展风颂道:“冷玉,大军已在外集结,再过两
个时辰便要出发,你想带些什么东西?我命人去
准备。”
“啊?”薛冷玉一楞:“我?我也要去?”
展风颂道:“不错,这次出兵,就是顺利,来往路程也的有十来
天时间,朕不可能丢你一个人在宫里。而楚王乌合之众,这一战并没
有什么悬念,所以随军队一起不会有什么危险。”
见展风颂说的极为认真,薛冷玉定定看了他一会,知道这男人决定
了的事qíng是绝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的,而放自己一个人独处十来天更是
不可能,便有些认命的道:“我没什么东西要准备,带个人便好。”
便当是牢里放风,去体验下这异域风俗民qíng也好。与其被打了包
扛走,那不如自己迈腿。
展风颂笑了笑:“哪便好。军中生活虽然艰辛一点,可是你也不
常出门,这一趟,想来也能有些乐趣。”
展风颂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因为知道薛冷玉以往便总是想着
能够五湖四海的去看一看,而并不是那么在意生话上的安定。
乐趣乐趣。薛冷玉不说话,苦笑了下。这样心qíng,再是什么事qíng
也提不起乐趣来。不过出宫,也未尝不是件坏事,至少展风颂要心里
顾着大事,不至于时时跟自己纠缠。
听着展风颂要带薛冷玉同行,底下人不禁微皱了眉头。这行军打
仗,便是不甚紧张,也没有带着女子同行的道理。何况这女子,还没
有什么身份,并不是展风颂的妃子什么,甚至还是个异国的人。
隗裕心里对薛冷玉不屑的很,不过他一向冷谈,自薛冷玉出来
后,只是低垂了眼帘没有说话。连看也不想去看她一眼。
冀行倒是微张了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是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他跟随展风颂多年,知道他有多qiáng硬,决定了的事qíng是从来没有人能改
变的。而且经过那一事,又不是不知道他对薛冷玉有多重视,如今他
这样决定,倒是也不太意外。
心里虽然想劝,却是苦笑一下,这劝的,好像没什么意思。
自薛冷玉出来,叶藏便一直眼角余光看了她。那目光说不清是善
意恶意,只是在等展风颂对她说了这话之后,声音平淡的道:“皇
上,您要带薛姑娘一同出战?”
展风颂点了头:“不错。叶将军有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