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显。
“吵醒你了?’,展风颂歉意的转头,知道她是个爱睡懒觉的,可是
这时候,却是不能由着她睡。
“是不是该起来了?’,薛冷玉也明白不是任xing的时候,坐起身子,
惊喜的发现自己身上虽然有些微微的酸,但是并没有想像中剧烈运动后
的那种痛。看来昨天的那些按摩,当真是有用。
“你还可以稍睡一会。”展风颂道:“朕先四处去看看,一会要
走出发了,再来唤你。
薛冷玉看着展风颂出了帐,如何还能睡着,也就起了身。一时有
人送了热水进来,便随意的洗漱了一下。薛冷玉还好不是被人服侍习
惯的,自己动手也觉得理所当然。麻烦的发髻却是不会梳,便仍和当初
在家一般,用发带系了马尾,清慡宜人。
其实以往在学校的时候,她总是留着jīng神的短发,方便又好打
理。不过到了这如今薛冷玉的身子。却发现这年代莫说女子,便是男
子也是长发飘飘的,可不想特立独行的被当做怪物,也就只能由着那一
头青丝随便长。
薛冷玉梳妆妥当,随意吃了些东西。早饭粗粝,不过是馒头和两
样咸菜。好在如并不是那么挑剔的人,也就随便的吃了。
待在帐内无事,薛冷玉也钻了出去。还没有感受过大糙原清新
的早晨,在帐篷前舒展着身子,深吸着没有污染的空气,也还舒畅。
展风颂正在各处巡视,目光无意的在营帐与营帐的间隙中,见到薛
冷玉站在帐前弯腰转身,伸臂抬腿,不禁微檄一笑。
在倾国倾城的时候,如果偶有早起,便能看见她做这套自称是叫做
广播体luǒ的这动。虽然被他们嘲笑过几次可是毫不在意,甚至还一度想
把姑娘们全部组织起来,说要开展一个全面健身运动。
展风颂身边的叶藏等人,也随着那目光看了过去,除了翼行和瑰裕
因为见过而表qíng正常之外。其他人均是一脸迷茫。
叶藏迷惑道:“薛姑娘,这是在练功?”
任他自认学富五车车,纵横经卷,却也看不出来那走哪门哪派得武功。
展风颂一笑,摇摇头,并不打算帮众人解惑,继续说正事。
薛冷玉身上解释不了的事qíng太多,根本没有办法一一道来。反正
看见了,知道了就行了。有时候忍不住问了为什么,便是她自己也说
不上来。反而还觉得自己所做理所当然,是别人大惊小怪了一般。
收回视线,展风颂神色便又恢复冷峻:“那些流民,怎么样了?”
叶藏忙也正经道:“昨夜派去打探的士兵已经回来,那些流民都
是从凉伊及周边一路逃亡过来的,虽然不乏老弱妇孺,但大多是青壮年
汉子是为了逃避楚王征兵。凉伊地大,人口众多,那批流民也有几百
之众,微臣已经派了人前去驱赶。不会阻了大军行程。”
展风颂点点头:“如此便好,如今时候,早一时灭了楚王,便少
一分变故。别的事qíng,也就顾不上了。”
对待百胜,展风颂自认不是个残bào的人,可是大局面前,恻隐之
心,却也没有。
待薛冷玉胳膊腿都伸展的差不多了,展风颂方才和叶藏他们一同回
来。大家表面上客客气气,却是锥也不待见谁的打了招呼,便要上
路。
展风颂在一边看了几人客气,心中苦笑。一边是多年的兄弟,一边
是希望可以厮守一生的女子,可彼此之间的态度却是都不友好,而他,
也一点办法没有。
他可以命令叶藏他们对薛冷玉不得无礼,却不能qiáng求他们心里没有
一点成见。
好在薛冷玉的心qíng,绝不会因为他们的看法而变化,坐在展风颂
马上,看着渐渐进入,茫然无际的大糙原,心中不禁豪qíng万丈起来,挺
直了身子望去,前后均是不见头尾的士兵,两侧绿糙中星星点点的野
花,那景色,也不可谓不美。
展风颂微笑着看薛冷玉那副见世面的神qíng,便是心中有再多郁
结,见了她流露出的真心笑容,心里便轻松起来。
薛冷玉极目看着,忽然口中“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