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之痛,他若不是想安慰自己,也不会将这件事说出。
让隗裕白白关心.心里惭傀,可也不能解释。薛冷玉只得qiáng自笑
道:“隗裕,谢谢你。
隗裕见薛冷玉坦然,便更是尴尬,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她,不过倒
也回了句:“不用。”
这年代的男子,做起来可以不输给谁。不过说到这样事qíng,还是
抹不开面子的。
薛冷玉知道这话题谈不得,也不忍拂了隗裕难得的好意,只得讪讪
笑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不用担心。”
隗裕再不好接什么,当下两人再不说话,沉默着一前一后的往回
薛冷玉也失了四处去看的心qíng,回了帐中,展风颂并不在,想着正
好可以将那个药看个究竟,便道:“隗公子,我这就回帐休息了,你也
去忙巴。”
那是展风颂的主帐,展风颂不在的时候,隗裕自然不便待在里面。
何况还是和薛冷玉单独相处。
想了想,隗裕道:“那么隗裕就不打扰薛姑娘休息了。”
早这样多好,薛冷玉心里想着,嘴上却还是客气再道了谢,掀起帘
子弯腰使钻了进去。
那隗裕站在帐篷边,却是并不离去。他不方便进帐,却也不会由
着丢下薛冷玉一个人。
薛冷玉进了帐篷,在桌边坐了,便开始拆药。神色倒是坦然,并
没有做坏事的感觉。因为一来想着展风颂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再者
魏大夫也不会傻成那样,这药,该就是正常的药。就算是展风颂回来
见了,只要自己神色如带,应该也不会起疑。
薛冷玉什么也不管,先将中间那包药给拆了开来。
药包里,是各种不知道叫什么的糙药,像是晒gān了的枝枚蔓蔓,有
叶有花。薛冷玉在一堆花糙中一根根仔细的找着,终于在一朵花的花
蕊中,看见一粒极小的白色药丸。
心里不禁佩服魏大夫的心思,这样藏东西,就是展风颂起了疑心将
这药细细的翻一遍,也未必能翻出什么东西来。
还是不由的扭头看了身后,确定没有人靠近之后,连带着那枯花一
起,仔细的收在自己的小荷包里。
待到将东西放的妥当了,再细心的看了一看,并没有什么遗漏,自
己也暗自的想笑。还是没有做过坏事,心里有些不踏实。
定了定心神,正要将那包糙药再按原样包了,只见光线一亮一暗,
展风颂巳经掀帘进了来。见她坐在桌边,也就直接走了过来。
“gān什么呢?”展风颂见薛冷玉在桌边摆弄什么东西,好奇的看了
过来。
“药啊。”薛冷玉随口答道。反正迷药已径收起来了,也就不
怕展风颂看。想着自己事到临头竟是如此镇定,不由的有一点得意。
“药?”展风颂一楞,随即飞快扫了一眼桌上,再扫一眼薛冷玉,
有些紧张道:“冷玉,你怎么了?”
“没事。”最受不了展风颂这样的眼光,薛冷玉连忙道。
“没事吃什么药?”
展风颂皱着眉捏起桌上糙药,看了看。他虽然并不是什么大夫,不
懂医术,可是因为长年在战场上,受伤是家常便饭,所谓久病成医,这
寻常糙药,也还都懂得一些。此时见桌上都是些益神补气,补血暖身
的药材,也就舒展开了眉头。
坐在桌子那一边,还是不由的道:“身子不舒服,怎么要吃这些
药?”
“真的没事。”薛冷玉闷闷道。这药开的就是尴尬,便是对着展
风颂也不好解释。
展风颂心中疑感更深,不由凑的近了,从头到脚细细的看,看的薛
冷玉不由的低了头,声音里带了三分嗔怒,起身便要走:“说了没事,
你看什么。”
展风颂一把扶着她肩膀,正色道:“这是谁给你开的药?”
“魏大夫。”薛冷玉老实道。魏大夫既然给了自己这样的主意,
自然能有脱身之法,也不用自己替他隐瞒,何况还有隗裕那么一个知qíng
人在,使是瞒也瞒不住。
“魏大夫?”展风颂道:“你今天去看大夫了?他为什么要开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