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艰辛走了多少年的男子,终于如愿的稳坐在权利的顶端。再没
有人可以动摇。即使这中间付出了太多代价,得偿所愿,也总算是值得
震耳yù聋的欢呼声中,薛冷玉微抬了头看这本来便高上自己许多的
男人,只觉得说不出的迷茫,便是没有殊离,便是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低
人一等,可是这样高高在上的男子,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吗?
若是这敞开的心胸又添了这样一份感qíng,等到有朝一日失去时,
该是怎样的痛彻心廉。
低下头,看自己脚下。薛冷玉心中略有一点酸涩,便是她再不在
意,他再温柔平易,他们之间,终究是有着天与地的距离。那距离,他
可以靠近,也可以远离,而自己,却只是无能为力。
展风颂的视线,看向那茫茫糙原,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豪迈激动,
深深吸一口气控制着qíng绪,向巫平等人道:“诸位将士一路辛苦,先行
休息,稍后尽兴。”
诸人又再谢了,展风颂径自转身回自己帐里,走了一步,chūn着薛冷
玉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以为她不习惯这样场面,竟是笑了笑,不避嫌
的去拉了她的手,拖着便一起往前走。
这一举动,在男女朋友之间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在这大军面
静,在展风颂一个君王身上,却是有些不真实。
众人都看的目瞪口呆,薛冷玉也能感觉到四处而来的灼灼目光,
尴尬的用力想要挣脱,可那宽大手掌却是牢牢将她的手握着,半点商
量的地也没有。
这样时候,薛冷玉便是再有震惊不愿,也知道不能由着自己xing子。
只得无奈的由他牵了,跟着走回主帐去。
她知道,展风颂想给她一个承诺,想给她自己一直qiáng调的平等,可
他却不知,他这承诺的分量,太重太重。
扛起一个国家的眼光,这担子,自己该如何才能负的动。
展风颂这样行为,叶藏几人虽然也是侧目,却并不多惊楞,因为毕
竟有了几日的相处,知道薛冷玉在展风颂心中确实极不一般。可那远
道而来的巫平,却是吃惊的要咬一下舌头,借着疼痛来确定眼前这一
幕,是真实还是梦幻。
展风颂往前走了。巫平自然不敢出声询问,可是难掩惊异的眼神
转向叶藏。来是路上,叶藏见了他为展风颂物色的几个凉伊美女,只
是苦笑了一下,说他这番心意,只怕是白费了。
他自是不明白,虽然知道展风颂并不嗜女色,可是如今做了皇帝,
多几个女子充实后宫,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qíng,并不是为了自己想有什
么特殊目地。
待到要解释,叶藏却是摇了头,说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
他的意思。再问,便说皇帝如今全部身心正有宠爱,其他的女子,只
怕是入不了眼。
这解释听巫平如何能放在心上,从来帝王便是后宫三千,哪里有宠
爱一身的道理。何况自来伴展风颂征战多年,自以为知道他的为人,
哪里能够相信他有这样痴qíng。
刚才下了马,第一个视线便悄悄的蒂在了薛冷玉身边,心里揣测此
时能坦然站在帝王身边的女
子,应该便是叶藏口中的那个姑娘。只是再偷看一眼,虽然秀美不
凡,可也不至于惊为天人,而展风颂身份,什么样的绝色女子没有见
过,便是今日自己带来的几个凉伊女子,也丝毫不落她之下。
视线从薛冷玉面上溜过,巫平的心里,就更不在意了。就在他想
着叶藏还是一般的大惊小怪时,展风颂转身,便那么自然的牵了她的
手,往自己帐中去了。
薛冷玉的步子,虽然有些不qíng不愿,却是跟上了他的脚步。能和
帝王并肩的女子,除非有那样的权势,否则,该要一颗什么样笃定地心。
叶藏收到那迷惑的目光,笑了一笑,这件事qíng,他也觉得匪夷所
思,根本无从解释。
展风颂直到进了主帐,这才放开薛冷玉的手。
薛冷玉有些微不安道:“展大哥,你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展风颂回头看了她。
“你现在这样的身份,会影响不好的。”薛冷玉哺哺道。这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