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宁卿淡淡道,视线若有若无的从薛冷玉脸上飘过,却见她已是睁大了眼看着。心头无奈,也便看了过去
这下便更快,殊离带着四个随身侍从出了莫国便一路狂奔,直换了几匹快马,这才赶得只比薛冷玉慢了一天便到幕渊,早有李沐的书信和幕渊女皇联系好,派了人在城门口接待。进了城,却不方便再纵马疾驰,只得放缓了速度,由幕渊官员领着,朝使馆行来
在他得知的qíng况里薛冷玉最大的可能便是和宁卿一起来了幕渊。他这一路心急如焚的想来揪了宁卿问出薛冷玉的下落,可是以莫国使者的身份前来幕渊,却还是不得不嫌进了使馆与接待官员联系了,只怕还得见了女皇之后再行寻人
待到转了过去,那写着使馆两字的小楼立在面前,殊离眼前猛地一亮。
宁卿知道前来的使臣是殊离,可殊离却不知接待他的人会是宁卿。
宁卿的身份,殊离这些日子自然也有打探。却是得知除了长公主夫侍这句头,他并没有别的官职。还想着不知道这样的身份是否方便自己相见,却不想站在使馆前一身华服一看便知在等的男子,却正是那些日子在倾城倾国相处颇多的宁卿。
下了马,自有人来牵了马去。
宁卿已笑着迎了上来:“殊大人一路辛苦。”
那笑容,那面孔,竟是丝毫示变。
薛冷玉站在宁卿后,殊离未到的时候,她还能放任自己丝毫不掩饰的去等去盼望,可如今殊离人站在了眼前,却反而不敢多看。生怕是多看一眼,便再也忍不住的上去抱着日思夜想的身影。
只是最开始的淡淡一眼,便觉得殊离又瘦了。他若是比自己迟了三天出发,却比自己只迟了一天到。这路,可想而知是怎么样的日夜兼程。
宁卿说他背后另有它意,可薛冷玉却宁可相信殊离是为了自己。他们这段感qíng本就已经是经历了多波折与分离,若是再没有这样坚持的心,该如何去坚守不弃。
殊离心里便是想立刻揪着宁卿将薛冷玉找出来,可此时却不得不克制。略微寒喧了几句,宁卿引着他进了使馆。
宁卿的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薛冷玉身上,见她微低了头,知道此时她心里有多纠结难过,却是不能安慰半句,只得qiáng自转了视线。
落了坐,命人上了茶,殊离笑道:“殊离眼拙,与宁大人相识了那么久,竟是不知道宁大人有这样的身份。往日失敬之处,还请宁大人海涵。”
宁卿也笑道:“我在幕渊并无官职,这一声宁大人受之有愧,殊大人还像以往那般称呼便可。因为女皇知我曾在幕渊住过一段日子,与殊大人也相识,这才命我接待殊大人,希望殊大人能够满意。”
从进了门,也确实听一众下人只是以公子称呼宁卿,并未喊过一声大人。心里想宁卿这话只怕不是客气而是事实,也就道:“既然如此,这些日子便要麻烦宁公子了。”
宁卿笑道:“宁某荣幸之至,何来麻烦之说。”
薛冷玉站在宁卿身边,看着两人并不谈正事,只是互相的客气来客气去,不痛不痒的说着,心里郁闷的紧,却苦无办法。
宁卿道:“殊大人远道而来,女皇已命人在宫中设宴,为殊大人洗尘。使馆中也已为大人准备了房间,请大人沐浴更衣,略做休息,随我进宫面见女皇。”
殊离道:“如此,便有劳宁公子了。”
这几天没日没夜地赶路,不用看,殊离也知道自己此时必是一脸风尘,面色憔悴。找薛冷玉虽是心中头等大事,李沐jiāo代的事qíng却也不能耽误,如今已与宁卿见了,倒也不急于这一时一刻,先进宫去传达了李沐的意思也好。
在沐王府的这些日子,虽然生里死里也为李沐做过不少事。可毕竟李沐待自己算是不薄,这趟幕渊之行不管结果如何。那沐王府,只怕是也不会再回去了。
当下宁卿领了殊离进了使馆后院,命人好生伺候了沐浴更衣,这一番折腾下来便有已到了将近中午。
殊离洗了一路的尘埃,换了gān净的衣服,收拾妥当,果然焕然一新,也不见了早上那些微的倦态,重又容光焕发起来。
殊离下了楼,见宁卿正在等他,便道:“宁公子就等了。”
宁卿抬头见了殊离,果然又是自己初见时那样的神采熠熠,或许俊美不比自己,那神qíng中自带的那张冷冽寒气,却也让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