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颂缓缓吸进一口气,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不错,以薛冷玉的xing格,既然见了殊离出现,那自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的,她看似平和,可qiáng硬起来,却是任何人也不放在眼里。她在这幕渊国中虽只是个公主,如今却真的只怕是没有人敢将任何事qíng勉qiáng与她。
薛冷玉对自己亲生父母本就无所谓,要真是惹得怒了,再不顾什么母女qíng分,真的就这样丢下一切离开,这样事qíng,只怕她也做得出来。
展风颂冷哼一声:“这也不放。长公主即是早有夫侍在前,再有一个,又有何妨?殊公子与朕也是旧识,这倒是省了许多事。”
展风颂心里郁闷自是不用多说,自己二话不说的散了那后宫三千,可没想到薛冷玉倒是一个接着一个得有了夫侍。可又好像怪不得她。这宁卿是从小便定的关系,由不得她要不要。而殊离是她真正的意中人,自己虽与她即将要有婚约,可向来却是她不qíng不愿地。
宁卿不能议论长公主是非,便只站在一旁沉默。薛冷玉心里狐疑着,又不便此时质问宁卿,更是只能老实的在一旁待着。气氛一时沉闷的让人窒息。
良久,展风颂一口喝了杯中酒,道:“宁兄,那时在倾国倾城,我们三个也曾把酒言欢。今日难得有这机会,以我的意思,倒不如喊了殊离一块,也不用在这样拘束地方,便去了你的院子,大家喝个尽兴,不醉不归,好好叙叙旧qíng。”
薛冷玉心里苦笑,要是那样,倒也热闹。索xing自己也露个脸,长痛不如短痛,有什么纠结不清的事qíng,大家摊开来说个明白。爱恨qíng仇,恩怨过往,不如大家坐下来一次解决。好过于这日日的茶不思饭不想,大家都烦恼。
宁卿却不如薛冷玉的愿,他淡淡道:“还请陛下见谅,昨日长公主遇袭,在下也受了伤,身子不适。请陛下体恤,过几日等伤势好转,再陪陛下一醉方休。”
展风颂看了宁卿半晌,终道:“也罢,宁兄即是不便,朕也不会相bī。免得可可姑娘心里怨恨于朕。”
说着,看了一眼薛冷玉,心道这女子长的虽然不能入眼,却倒也够镇定。站在一旁相候。
宁卿道:“陛下说笑了。宁卿身体本不足惜,实在是墓园近日事务繁多,怕是身子不适会力不能及。陛下在幕渊想来不会一两日便走,等宁卿伤势稍好,定不辜负陛下一番美意。”
展风颂对宁卿,本来心中也是十分不快的,即使没有置于死地之心,难为一番却也难免。可如今宁卿一上来便明确表了自己态度,倒让展风颂对他的敌意无影无踪。
2楼
展风颂细看宁卿神色,虽然依旧如往日那般淡定自若,那脸上却真是有些苍白失态。知他不是玩笑,便也就道:“即是如此,宁兄早些回去吧。朕在幕渊虽不便久留,七八日总还是有的,等宁兄身体康复,大家再聚不迟。”
“多谢陛下体恤。”宁卿道。
当下,便再不谈此事。宁卿也在展风颂下手处坐了,两人只拣了些无关痛痒的,什么两国民俗风qíng,过去的趣事轶事,客套往来了一番。酒也不过略喝了两何不,便要散席。
展风颂是贵客,虽然有着一丝qiáng迫认可的成分,却仍是不可怠慢。自是已经安排了极好的住处,宁卿坚持着先将展风颂送回下榻之处,这才回了自己院里。
送展风颂时,薛冷玉见到院中隗裕迎出门来,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一副表qíng。对这个拆穿自己逃跑计划的男人撇了撇嘴,各为其主,倒是也不能怨他。
回了自己院子,薛冷玉心里一路盘算着怎么问宁卿这事qíng,谁知关了门,还没等自己开口,宁卿先笑道:“憋着很难受吧?”
宁卿既然明白,薛冷玉也就不掩饰,有些不满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自己不喜欢长公主,让展风颂不要仇视你,这我能理解,这个时候你这么做也是对的,可你何必非要把殊离说出来。”
宁卿淡淡道:“我不说,展风颂便不知道了吗?”
薛冷玉给问的一怔,是啊,展风颂可不是三岁小孩,即是进了宫中,自是会去打听淳于彩的一切事qíng,能不能打听到长公主是假姑且不说,殊离住在她寝宫这事,却是必然很快便会知道。
虽然这样想了,可还是不悦道:“就算展大哥一定能打听到,可毕竟没有那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