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离已是快到了崩溃的边缘,握在身侧的拳头微微的颤抖:“赫连婉镜,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她说得很对,他是个男人,即使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也谈不上吃亏。以他的xing格,也不会对她改观,更勿论负责。
那她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赫连婉镜慢慢走近,攀上殊离胸膛:“能做你的女人,你便觉得有意义。”
“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从齿fèng中bī出这样一句话,殊离再没有留一点qíng面,手臂推出,这一下竟是用了几分内力。
赫连婉镜不妨殊离竟然会下狠手,有些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直靠着墙壁方才站定,胸中气血翻涌,忍了忍,还是咳出了声来,一抹血色涌上唇角。
赫连婉的俏丽脸上顿时一片煞白,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这世上还有男人在中了那种烈xing的chūn药之后,还能对着她下得了手。
“马上给我滚。”殊离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难以压抑的喘息。
那魏空常年研究各种药物,他给的东西,还真是效果明显。
出口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信和恨意:“殊离,你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吗?你竟然这样对我?”
明明是已经忍无可忍,明明是yù望难耐,为什么还要拒绝。
“就算没有冷玉,你觉得一个男人能接受别人这样算计?”殊离yīn沉着脸,那眸中yù火和面上yīn暗完全不成比例,手臂缓缓伸出,竟握住了放在桌上的剑柄。
赫连婉镜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完全失了血色。
抓在手里的确长袍不由得抓紧在胸前,出口的声音也带了一丝颤抖:“你……”
“不想死,就马上消失。”殊离的手指握上剑柄,这句话说的没有一丝余地。
赫连婉镜咬了唇看殊离,这句话冷冰冰的从他嘴里说出,不由得身子变的冰冷。
她信,她信这不是吓唬她。那冰冷的剑峰,下一秒便会划过自己的咽喉。
她的印象中,殊离便该是这样的冷酷狠绝,对与自己相悖的,没有一点留qíng。
“好,我走……”赫连婉镜将唇咬的血ròu模糊,长袍披在身上,也不及仔细系好,便跌跌撞撞奔出了房间。
揪着衣服捂在胸前,那疼痛如cháo水般袭来,如被撕裂一般。自己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仍不能得到你一个接纳。
赫连婉镜在林中奔走,眼角泪痕渐渐冰冷。
殊离,是你bī我。
动也不动的等赫连婉镜的身子消失,殊离张大嘴吸进一口空气,感觉胸中热血涌动的似要冲出身子一般。
桌上有茶,来不急倒出,便就着壶口一饮而尽。
那冰冷的水入了喉咙,只觉得一阵说不出的清凉这感。
可仅仅是那一瞬间,随即便又是火烧火燎起来,仿佛那些水进了身体便被刹那间烧gān。
身体火烧火燎一般,热流似要从某一处喷薄而出。殊离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虽不是毒药,却比毒药更要命。若是毒药,自己还能用内力bī出,可这药,只能是熬过这药力了。
握在桌子边缘的手,用力的将那厚实的木头,深小便宜的捏出了指印。他听过‘醉颜’是种什么样威力的药,却从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下了药的这一天。
“殊离……”薛冷玉被发生的那一幕幕惊的一时有些回不过神,只见赫连婉镜冲了出去,这才有些跌跌撞撞的冲出内室,却只见殊离背对着自己,似是承受了极大痛苦一般的两手握着木桌边缘。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刚才听了两人那一段对话,薛冷玉又不是不识人间烟火的大家闺秀,自是明白了他此时受的是种什么样的煎熬。只是毕竟不是男人,不能那么深切的理解。
薛冷玉忘了自己那面孔和声音还是那个宁卿的丫鬟,待到了殊离身边,想也不想得上前抓住殊离手臂,却是觉得男人全身都抖了一下。
“殊离。”薛冷玉急急的将他的身子扳过来。
根本就没想到的屋里还有一个从宁卿院里掳来的女人,那淡淡幽香传入鼻息,柔柔肌肤触上手臂,殊离更是觉得体内那yù望汹涌澎湃。
“殊离,你怎么样……”知道殊离一向是个铁打的汉子,寻常的痛苦根本不会让他有什么反应。此时见他竟然难受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这醉颜,是不是只是自己以为的那种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