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_作者:茗末(468)

2017-08-10 茗末

  殊离不明薛冷玉所指,想着确实有这么回事,便点了头,等着她再说下去。

  薛冷玉握了他手,盯着他的眼,认真的道:“殊离,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了什么qíng况,都会好好的过下去。但是……”

  在殊离稍有舒缓的神色中,薛冷玉一字一句的道:“你也要答应我,你也一样。”

  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殊离微皱了眉,待到明白了过来,脸色一阵凝重,冷玉两个字呼出了口,下面的话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薛冷玉握着他的手再用力:“殊离,你是用怎么的心qíng让我好好的活着,你便该也这么告诉自己,哪怕是再难,再辛苦,也不能放弃。要不然,我不会答应你的。”

  薛冷玉便是不觉得这毒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可是毕竟是眼睁睁看了赫连婉镜在自己面前惨死,而那个殊离这么肯定的神医,也用这样一个模糊不清的态度来对待。这让薛冷玉,无论如何也不能完全放心。

  殊离心中痛楚再是忍无可忍,可又不愿让薛冷玉心灰意冷,qiáng自笑了道:“冷玉,你别想那么多,你不会有事的。”

  薛冷玉并不打算那么轻易的便被他糊弄过去:“我知道你是个一言九鼎的男人,你说过的话,从不悔改。殊离,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如何,好好活着。”

  如果她真的有一个万一,就算开始的时候,殊离必定会很痛苦,可是她相信,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几年,十几年,他还年轻,总有一天,会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再遇上一个恰当的人,就算再没有这般炽烈全心的感qíng投入,也可以云淡风轻的度过一生。

  见薛冷玉脸上那久违的认真与执着,知道自己若是不回答了,她是不会善罢甘休,殊离心中百感纠结,终于长长叹了一声:“好,冷玉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qíng况,我们都要好好的。”

  薛冷玉那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放下,满意的恩了一声,将他的手抓下来,在自己脸上蹭了蹭,一直qiáng忍着的倦意涌上:“你去找那个大夫吧,我要睡一会了。”

  薛冷玉那异常的倦态看在殊离眼里,心中阵阵的不安,却不能说出来。除了鞋子,也上了chuáng。将她搂在怀中:“我看你睡了,我再去。”

  薛冷玉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可那困意袭来,实在不想再说话。窝在殊离的怀抱也温暖安心,便合了眼,也不再催他走。薛冷玉本来嗜睡,加上这些日子确实疲倦,片刻便进入了睡眠。

  待薛冷玉呼吸规律舒缓,沉沉睡去之后,殊离这才轻手轻脚的站起身来,小心的带了房门,急急的走去寻张子山。

  虽是一刻也不想离了她,可是张子山那模棱两可的答复,却是更挠的他心一刻都不得安。

  张子山的卧房,是个三间屋子相连的大间。最里面的是卧室,用来休息,中间只有一张写字的台子,台上放着笔墨纸砚,房间两侧,是一只抵到屋顶的书架,上面满满当当全是医术。

  最外面的房间,两边是两排全是格挡的木柜,柜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制度,里面谁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各种的药丸,药糙。

  中间,是一张大案,上面也摆着各种各异的瓶子坛子。

  这桌子,若是得不到他的允许,便是连潇泽这样最亲近的弟子,也是碰不得的。

  殊离走到张子山房门外的时候,门大开着。他正站在那一堆瓶瓶罐制度面前,把玩着手中一个血红色不知是什么的瓷瓶。

  张子山听这脚步声,抬头看了看殊离,面上没有什么表qíng,淡淡道:“你来了?坐。”

  殊离不知其意,但知张子山这样的神qíng,必是知道什么要对自己说。也就qiáng忍着没有先问,顺从的在他指的位置上坐下。

  张子山两指捏着那小瓶,在殊离对面坐下,道:“那毒,是不是魏空下的。”

  见张子山果然心里有数,殊离忙道:“那毒并不是魏空下的,不过确实来自魏空。前辈既是一眼便能看出,想来知道其中端倪。”

  张子山冷冷看了眼殊离:“这毒,名唤离红,是七七四十九种极烈的毒虫毒糙血液花汁提练而成,只要有一点点进入身体,便迅速渗入血液,使人七窍流血而亡。药效发作之快,基本上连一声叫喊都不会发出。”

  殊离听张子山所说,和薛冷玉所描绘的赫连婉镜之死基本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