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粤不是舔不知耻之徒,只做力所能及之事,让卢尚书失望,可真抱歉了。”皇粤忍怒道。
“我失望算什么?陛下失望才是你的损失,失去这次的机会,陛下可不见得会再给你下次,有道是今天放弃了明天不一定能得到,尤其贪生畏死的人,那是癞狗扶不上墙。”
卢成话说得难听,让皇粤当场变脸。
“卢尚书好深的道理,但太快臆断将来并非好事,贪婪的结果到最后也许什么也得不到,你的癞狗扶不上墙说法,严重了。”皇文诺缓步过来,看了一眼怒气冲天的皇粤,让他稍安勿躁。
卢成一见皇文诺,气焰立刻消退不少,神qíng恭敬了。“是,王爷说的是,卑职这是出言不当,哪里好对世子说这种话,卑职只是担心齐王年纪已大,还得镇守在边疆那荒漠之地,受尽风霜之苦,想他早些回京来过些安逸享福的生活罢了。”
皇文诺冷笑。“三哥镇守边疆劳苦功高,是该早些回来享福了,皇粤早晚得去接替三哥统军,可这时候未到。”
“敢问王爷,何时才是时候?”卢成马上问。
皇文诺凤眼一挑,嘴角似笑非笑的道:“卢尚书为官多年,多听少问,这道理不知?”
卢成被打了脸,难堪起来。
皇粤见状沉实,这老家伙仗着皇宠,自高自大,对谁都敢出言无状,唯独遇上皇叔只有被修理的分。
“卢尚书与其关心我齐王父子的事,不如去恭喜魏丞相吧,今早陛下让他官复原职了,明日朝上卢尚书又能与魏丞相共事,想想魏丞相被停职月余,卢尚书代丞相之职也辛苦了,总算能卸下这千斤重担了。”
他是故意提这事的,谁都知道魏究选之所以失势,就是因为卢成天天到陛下面前嚼舌根,说魏究选的不是,陛下虽英明,但听久了也对魏究选有些质疑,进而冷淡,而卢成心里想的正是挤下魏究选取而代之,成为一国丞相。
这回魏究选被停职,最高兴的美过于卢戌,他顺利代理丞相之职,本盘算着魏究选停职后起复无望,丞相大位已是稳cao胜券,不料煮熟的鸭子飞了,魏究选不只起复,还提前了,此刻想必他呕得吐血,皇粤当面再提,就是要他血再吐得多一点,最好吐出内伤来。
卢成果然脸色发青了。“魏丞相能复职郡是万民之幸,我也很替他高兴。”他牙咬到都要崩了。
“难得卢尚书为人淡泊,能上能下,不去计较这段时问为人晨兴夜寐的代职,做白工了。”皇粤继续戳刀子,谁教这小人无耻。
“我不过克尽己职,从没想过追求虚名,世子白工这话从何说起?”心思被戳破,他恨声道。
“是,卢尚书说的是,我这是出言不当,哪里好对卢尚书说这话,我只是担心卢尚书年纪已大,还这么咽苦吞甘的为人作嫁,哪里值得,想你有机会早些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罢了。”
皇粤把刚才他对皇叔说的话修修词,再送回给他。
卢成气得拧眉瞪眼。“我不务空名,世子莫再多说污rǔ人之言。”
“啊?抱歉了,我不知这会污rǔ了卢尚书。”皇粤故作吃惊状。
“你!”他烟生喉舌。“你们都以为魏究选好,可他哪里正直了,这次提前起复,不听说也向王爷疏通了。”他被激得愤然说出。
“卢尚书这是指本王收贿,去向陛下说qíng,才让魏究选起复的?”皇文诺冷然问。
“不是吗?魏家女儿满京城典当东西,说要重金答谢王爷的救父之思,这事有假吗?”
“你是间接指责陛下昏聩,明知本王收贿,这还听信本王谗言让魏究选起复?”皇文诺睨着他问。
卢成神色丕变,“王……王爷这帽子扣大了,卑职哪里敢指责陛下。”
“不敢也说了不是吗?”他露出鄙夷不屑的表qíng。
“卑职没说半个字,是王爷说的。”卢成慌张反驳。
“本王说出你的意思,那不是一样?”
“王爷想害死卑职吗?”
“你不也想害本王吗?”
“卑职不敢——”
“你若不想害本王,会说出本王收贿的话?”
“那是魏究选的女儿自己说的——”
“有人送贿自己到处去说的吗?这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