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问不如将人叫来,当着宗亲的面把话说清楚,若她真没去过紫南山,表示是王爷说谎,若她去了,那咱们魏氏的脸也让她丢尽了。”
说话的是魏究选的堂兄魏高演,官拜三品,也算朝中大官,可这官运始终差魏究选一点,总在他之下,因此明明年纪比较大,却仍得听魏究选的,早积蓄不满,如今魏绾烟出了这等丑事,就想当笑话看,让魏究选当着宗亲面前抬不起头来。
魏究选甚为难堪。“小女……身体不舒服,不便——”
“不便来还是不敢来?照我看,堂堂王爷何好说谎,这毁的也是自己的名誉,绾烟那丫头不来就当她没脸见人了口王爷,还请您将事qíng说清楚,三年前你们除了做些风花雪月、谈qíng说爱之事外,可还做了别的?”
皇文诺瞥了一眼五戒,五戒轻咳后接着说“之后啊,魏小姐趁着月色明媚,假借酒醉,这便扑向主子——”
“王爷,您让这奴才公开说这些话,是不想让小女活了吗?”魏究选怒极打断五戒的话,愤问皇文诺。
皇文诺笑得高深莫测。“本王与你女儿连儿子都有了,这还会想害她吗?”
“你就是想害我,五戒说的这些事何曾发生过?且孩子怎会是我与你生的,你这是睁眼说瞎话。”魏绾烟心急火燎的赶来了。
魏究选见她出现,神qíng沉下,他并不希望女儿在宗亲面前丢脸。“谁让你来的?还不回去!”他马上斥声道。
“究选,她来了不正好,能直接与王爷对质,若有假,也正好要澄清。魏高演马上冷笑说道。
魏究选哪里不知堂哥想看这场热闹,想来今日若没个jiāo代是完结不了的,他虽愤怒也只得喝问女儿道:“绾烟,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绾烟一脸委屈。“父亲,女儿三年前确实随外公去紫南山访友过,可女儿并未遇见过王爷,何来之后的谈qíng说爱?”
“三年前你真没见过王爷?若有可别欺瞒你爹和祖母。”魏老太太也不知基于什么心思,之前没维护孙女一句,这会儿终于出声了,可这口气居然是质疑孙女说谎?
魏绾烟气恼,祖母想什么她猜也猜得出,祖母巴不得她真与墨王胡来,这样就能顺利攀高枝了,哪管她的名声是否因此跌落谷底,教人瞧不起了。
“孙女没瞒什么,三年前应该没见过王爷。”她含怒说。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何来应该之说?”魏老太太挑她话中语病问。
祖母这一质问,她蓦然露出心虚的表qíng了。“这……其实孙女去紫南山那段时间的记忆是模糊的,记不太清楚在紫南山做了些什么。”
“你说这什么话,去过的地方、做过的事怎会不记得?”魏究选愕然。
“丞相有所不知,她这么说是有原因的。”皇文诺cha话道。
“王爷晓得我记忆模糊的原因?”魏绾烟惊讶他竟会知道自己的事。
“嗯,当日本王与你在紫南山狩猎时不慎一起坠崔,本王重伤昏迷,让人连夜送回京域疗养,而你虽然也被救起,但旁人不知你的身分,便将你留在紫南山,等本王清醒后让人回紫南山寻你,你已不知去向,直到日前才再见到你,但发现你根本不识得本王,猜测你定是把与本王那段忘得一gān二净了。”
一旁的五戒点点头,主子说的这些大多是事实,只除一点,主子自己也不记得与他在案南山一起坠崖的到庭是不是魏小姐,不过今日的重点不在此,主子说这些是另有目的的。
“王爷是说咱们分开后,我便失去了与您在紫南山的记忆?”魏绾烟很是吃惊,尽管这些话还不知真假。
“没错,正是如此。”
“有何证据?”她震惊不信。
“黑幕就是证据,黑幕乃陛下赐给卒王的,三年前出生时由本王亲自接生,而当时你也在一侧,赤兔马只认出生时第一眼见到的人为主子,你与本王同时出现在他面前,所以他也认得你,这才会在三年后遇见你时兴奋的跑走找上你,与你同走。”
她越听越惊愕。“所以茶楼前他不是惊跑消失,而是因为再次见到我,太过高兴控制不住跑了一圈庆祝,然后再找上我相认的?”
“嗯,赤兔马之所以珍罕,就是因为他一旦认定了主子,不管相隔多久不见,他终其一生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