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绾烟惊愕失色,小诺此刻不是在常州,怎么会在此?
她见孩子动也不动,不禁背脊发凉,这不会死了?她激动起来。“你杀了小诺?”
“放心,他只是吃了药,睡死了。”
卢成说。
皇文诺神qíng寒如冰霜。“卢成,你敢掳本王的儿子,你胆大包天!”他没想到卢成会这么卑鄙,专程去常州抓来孩子做威胁。
卢成轻笑道:“没办法,卑职算准王爷定会来相救皇粤,若您出面,卑职哪还有机会杀他,只好请小世子帮帮忙,让卑职招待几日了。”
“哼,本王瞧在陛下的面上,本还想让你多活几年,待陛下厌了你再说,而今瞧来是不该再làng费时问,你早该死了!”皇文诺辞色俱厉。
卢忠yīn沉着脸。“王爷好大的口气,难道真不在乎小世子的命了?”
“把小诺还给我!”魏绾烟勃然大怒,觉得浑身的血彷佛都涌到头顶。
家伙是自己前世的儿子,她答应过墨心要照顾他的,小诺不能有差池,她心急如焚。
“女主子,您别急,别急啊!”五戒在一旁劝着,让她冷静。
“王爷,未来的墨王妃,很是关心小世子的安危,您是不是退兵的好?”卢成yīn险笑问。
皇文诺一脸铁青。“卢成,你假借圣旨胡为,就不怕本王回京去告状,届时你一样死路一条?”
“王爷怎能确定卑职就是假冒圣旨,这真是陛下的旨意啊!”
“不可能,陛下不会手刃兄弟。”
“王爷可真是信任陛下,别忘了当年您二哥怎么死的,还有才刚躺进棺木的齐王又是怎么死的呢?”卢成意有所指的道。
“你无须挑拨本王与陛下之间的兄弟qíng,二哥当年谋逆,是自找死路,死不足惜,可三哥是谁杀的,你心知肚明,倘若陛下同意你杀齐家军,你何须大老远先去常州将本王的儿子掳来威胁?你不过是想先骗本王退兵,待你杀光齐家军再回头追杀本王,之后回京对陛下禀报本王与皇粤连手谋逆,而本王与皇粤都死了,死无对证,陛下也怪不得你什么。”
“王爷可真jīng明过人,但jīng明的人未必能活得长命!您既知卑职的计划,那就不如配合着点,死后卑职在陛下那里也不致说太多您的坏话,让陛下太恼您,连全尸也不给。”图穷匕现,所有计划墨王都了如指掌,卢成额间渗出细细的汗珠。
皇文诺森寒一笑,“你们怎么都未想过陛下多疑,齐王这二十万军握在手里时是如何的胆颤心惊,就是你们手中这二十五万大军,恐怕也是假借皇令而来的,因为陛下是不可能轻易给出兵权,而这回本王却能带出十五万大军,你们说说,这批人哪来的?”
魏高演听完脸色大变,“莫非是陛下——”
“没错,这十五万大军自是陛下亲自给的!你们别以为陛下不知你们两人劣行,陛下容你们只是帝王之术,用来平衡朝中势力,达成互为制衡的目的,可当齐王死的那一刻,陛下便不再容你们了,因为你们已踩到陛下的底线,你们当真认为齐王就不受陛下信任吗?陛下若不信任他,不会放任他在此十年,也不会有让皇粤辖掌兵权的意思,陛下是真正信任他父子才会将重要的边塞jiāo给他们,而你们蠢得将齐王毒杀,陛下还可能饶过你们吗?”
卢成与魏高演当下面如槁木,喉头像卡着什么,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粤心中则是各种滋味,神qíng极为复杂,半晌后道:“今日得知陛下对我父子信任有加,派大军助我平乱,皇粤感恩戴德,日后当忠君报国。卢成、魏高演,你们还不卸下兵刃,束手就擒!”
“不,孩子在我手中,若不想他死,该放下兵刃的是你们!”卢成示意身旁属下,抽出刀架在诺儿颈上。
“谁敢动我的孩子,我将他碎尸万段!”魏绾烟怒道。
她虽是女流,可她背后男人qiáng大得很,她说这话时气势夺人,众人半分也不怀疑她做不到,那拿刀架在小诺颈上的人竟刀子当场掉地上去了。
卢成大怒,“混账东西,这般没用,还不捡起刀子!”
“卢大人,您说杀齐家军是陛下的意思咱们这才出兵的,可眼前的却是墨王带来的大军,且咱们也才二十五万人,王爷与世子这边却有三十五万大军,这仗如何打?”这人惊慌失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