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阿楚这样诚恳地对她说了这么长一串话语,宝瑞不只是普通的惊讶,听明白后,更忍不住扑哧一笑,她从来想象不到阿楚竟然也能想到这些。
阿楚见她嘲笑自己,一时无措,伸手铁掌将她露在辈子外的苍白小手握在掌中微微使劲,意思是有点不满了。
宝瑞怕他真生气使劲,连忙道:“我只是惊讶你会这么想,我以为,是你该恨我才对。却没想到我也有理由怨恨你,也许我该考虑一下。”
阿楚才放松手上的力道,学她微微侧头认真地道:“我确实恨你。”
宝瑞知道他的意思,顿时哈哈大笑:“那倒是,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被我制住,夺了童子之身,然后蹦出个儿子,换作我也不能不恨。”
阿楚铁掌又握紧,见她恬不知耻地说起旧事,有点咬牙切齿地道:“我救了你,你还恩将仇报,对我如此......”
五年前宝瑞和远昊出游东海,在海上遭遇风bào,船只失事,两人被大làng分散,楚不返的船碰巧救了宝瑞。第二天就是十五,宝瑞寒毒就要发作,在水里一泡许久,就冷得哆嗦,要不是楚不返相救,她恐怕就死过去了。
宝瑞急忙抽出另外一只手拍拍那只紧扣的铁掌,努力安抚道:“我也不想的,你知道,我的寒毒每月十五就要发作一次,当时的qíng形,实在能把我冷死,若不是这样......你也知道了,采阳补yīn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阿楚截住她的话:“撒谎!”
宝瑞讪笑:“谁撒谎?”
阿楚今天的表qíng真是丰富,哼了一声道:“根本没有什么采阳补yīn,别忘了我也习了天罡心法,除非男女同练,否则对你的身体一点用处都没有!”
宝瑞心底哀号,没事远昊哥传阿楚天罡心法做什么,让他知道得这么清楚。她并不知道,远昊这么做,只是怕若有一日自己不能照顾她,她能投奔的人只有两个孩子的父亲,那时至少还有人能保她的xing命。
她只好尴尬地笑笑:“好吧,我承认我是垂涎你的美色。你当时不是骂我过我了吗,骂我是dàng妇,其实yín妇比较合适。”还用力地点头以示指正。
阿楚又重重哼了一声,美色?如果他没见过远昊和妖刀,他还可以装聋作哑。不说年轻时的远昊气质儒雅,外貌如玉,实在是一翩翩浊世佳公子,就连妖刀,也是妖冶中带着邪魅,与他们相比,他美在哪里?要是说宝瑞没见过男人,他还可以接受所谓的“垂涎”,可事实是那样吗?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要怎么编下去。
楚家家主的气势,配上他那张冰块脸,压迫力真不是盖的。何况宝瑞心中有虚,对方又是自己孩子的父亲,当然招架不住,只好象蚊子一样低声嚅嚅:“你非要听实话,不是自己找生气?我也没完全骗你,当时醒来真是冻坏了,正巧你进来!”
突然有点理直气壮:“我本来以为救命恩人应该是个善人,正要好好道谢,谁知就看见你这冰块脸,说三句话你也答不上两个字,我好歹是个美人,又遭受横祸,你就不能温柔相对有点怜惜?我就怀疑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你动容的,所以我非要看看你这张没表qíng的脸变色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阿楚气得要爆炸,难道美人就要男人表现出色láng的样子才是将她的美丽看在眼里?他这张脸是天生的,再怎么着也惹不上这个女王,就为了这样不着边际的理由,她就自己霸王硬上弓用自己的身体去做这么无聊的事?莫非天下她看不顺眼的男人,她都准备这般pào制?
这个女人不只疯狂无耻,还变态,神经错乱!楚不返心道原来如此,怕手上劲道控制不住捏碎这疯女人的手,赶紧松开铁掌。
宝瑞一得自由,就放肆起来,刚才还被扣住的手,现在竟大胆地戳着楚不返的胸口道:“你应变能力差,功夫不如我,才被我制住,这个你要承认。”
阿楚不由自主地点头,宝瑞当时确实是不经意间点了他的xué道,最凄惨的是,他被......的时候,神志是非常清醒的,所以期间更是凄惨愤怒至极,又无法控制作为男人的生理反应。失贞事小,这种事qíng女人不觉得吃亏,男人还真没法说自己吃亏,后来得了个儿子,是平衡了很多。但是作为楚家家主,这种被制的耻rǔ,不能再有第二次。所以他更是练武成痴,女人不能成为他的弱点,这事传出去脸就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