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瑞脸皮果然够厚,笑吟吟地走过去亲昵地拉住房在水的一只袖子,带着撒娇的语气问:“房伯伯可是恼了侄女?”
房在水虽然愚,但是并不笨,身在局中,现在已经把那关关节节都想了个通透(虽然还是没有宝瑞拐那么多弯儿的心思),见她如此只好苦笑:“两军对阵本来就不能心慈手软,当把取胜作为第一前提,我不迂的话又如何会着了你的道呢,你不过是算计了方方面面而已,使的心计手段都在qíng理之中,亦非过分。伯伯怎么怪你?”
宝瑞心道,算你识相,还知道自己迂腐,可不是我狡诈。说好是打架嘛,当然以取胜为先,象你这样的xing子,若是碰到仇家要命的时候,不就玩完了?不过看在他是个厚道人的份上,我就帮他一帮,算计一下师父吧。
想毕又是一阵得意,对房在水卖乖道:“房伯伯这么体恤侄女,侄女一会就给房伯伯送个大礼。”
施莫迟发现徒儿冲着他笑,不由抖了抖,这丫头不怀好意!
宝瑞眨眨大眼,狡黠一笑,施施然环顾一下全场:“不知可有人yù挑战与我?”又娇又俏的样子可不太客气。
好个乖乖大小姐,谁还敢跟你打呀,qiáng人房在水都被你挑了......
见半天没人说话,宝瑞就老实不客气地道:“既然如此,我就等着洗盟主给我颁彩头啦。”话是对洗老头说,眼睛却瞟着自己的师父。
虽然东西是自家的,但过场还是要走走,玉仙子便将手中锦盒jiāo与洗盟主,施莫迟也知道心不甘qíng不愿地取下冰蝉jiāo出。
洗老头笑得面部都要抽筋了,真是的,敢qíng今天就让你们一家子折腾人。
“呵呵,那老夫就请百晓生先生记下本次剑榜的结果,待大会完毕重整兵器谱罢。老夫也当按照规矩,当着各路英雄的面将今日彩头颜如玉和冰蝉颁与剑榜第一人宝瑞姑娘。”一番郑重其事的做秀,宝瑞终于如愿以偿。
笑嘻嘻地接过东西,宝瑞冲施莫迟笑道:“师父?你可记得方才允我的要求?”
开始要债了。
施莫迟看看玉仙子,苦笑:“小祖宗,你就划道道吧。”
只见那坏丫头凑到他二人边,以别人听不到的生意低低地说:“师父,您老人家雄风不减当年吧?”施莫迟疑惑地看她。
师父真笨,非bī着我说啊,翻了个白眼:“瑞儿是说,师父老当益壮,那个方面......还行吧?”
饶是一把年纪,二人还是闹了个大红脸,这丫头好没遮拦,但见玉仙子已经不知道把手脚放到何处了,做师父的更是怒目而视。
“既然如此,您二位就好好利用天罡心法吧,反正你们也要亲热的,天罡心法不就能驻颜吗?颜如玉就归瑞儿拉!”眼睛里写的可是——看你敢不给我,答应了的!
“你个孽徒,你你你......早知道就不教你打什么榜,还不如师父我自己换个脸去!”
“嗤,师父怎么不说瑞儿帮您拐了个老婆?就这么说定了!”玉仙子闻言又是一阵脸红。
哎呀呀,真是被这小祖宗气死。施莫迟又是一阵郁闷顿足,好不后悔。倒是玉仙子明白事理,说:“莫迟,就算了吧,反正......反正我也已知你心意......”老脸实在挂不住,说不下去了。施莫迟心里一片柔软,握着爱人的手好不柔qíng蜜意。
宝瑞心道,这老人家还真开放呐。
也不再管他们二人,上前将房在水拉住:“房伯伯,侄女我呢叫了您一声伯伯,就占了您的大便宜,得了个天下第一。但侄女心中担忧,房伯伯未能取得颜如玉,只怕回去就得睡地板了,侄女心中很是过意不去。”顿了顿,如愿看到房在水的大红脸,看热闹的人又是一阵哄笑。
又接着说:“如今我师父呢,已经答应将颜如玉归我了,方才侄女说,要给房伯伯送个大礼......”又停下不说了,却见房在水立即一副欣喜若狂,不可置信的表qíng。
又是一阵得意:“嘻嘻,侄女正是要把这颜如玉送与房伯伯,好帮房伯伯讨美人欢心~~”
哇,这礼送得也太大了,天下唯一的颜如玉呀。已经有人在想,打输了还能得这大礼,早知道我也上去过几招,这宝瑞出手也太大方了。
其实宝瑞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保一甲子青chūn,感觉是不太牢靠的,况且那蓝衣仙子都三十好几快四十啦,难道还能活到百岁?让蓝衣仙子吃了,穿帮了也没人能验证得了。而且她又练得天罡心法,其中就有养身驻颜之术,对颜如玉也就更不在意了。最重要的是,这玩意是从师父那里黑来的,自己断不可能亏本,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