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用他出马,已经有人替天行道,而且比他更凶残。他顶多想对小白车使用bào力,那女人直接人身攻击,他都不知道这世间“肖婆”那么多,那女士对她仇人是又骂又推又打,而他的仇人竟乖得像小绵羊,静静挨揍,完全不反抗。
怪了,她不是很会用电击器吗?快拿出来啊!
徐明静头好晕,拳头落在身上也没感觉到痛,她没求饶也不呼救,最后终于支撑不住,被推倒在地。
沈珠荷还不过瘾,又扑上来扬手要打——“够了吧?”崔胜威上前揪住她的手,再打下去小白车会失去主人的。
沈珠荷转身,对上一双冷厉的眼。路灯下,高大的男人凛着脸,如运动员般qiáng壮的身形有些骇人。
“你是她的谁?”
“我跟你一样看她不奭,不过就算这女人很欠揍,”他指着倒地的徐明静。“她几公斤你几公斤?你看起来至少比她重十公斤吧?都被你弄成这样够了吧?”
“关你屁事?放手!”
崔胜威使劲一扭,将她扯到面前。“适可而止吧。”
他看了眼地上的徐明静,她脸庞红肿,嘴角渗血,毛衣领口都被扯裂了。“啧,真是看不下去了。你要不要也嚐嚐被修理的滋味?”
他扬起一手,挥向沈珠荷的脸,她惊呼闭上眼,以为会挨耳光,但她只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掌风。她张开眼,看着离她不到一公分的手掌。
“哦?打人的也会怕挨打啊?”崔胜威揶揄道。
沈珠荷甩开他的手,对徐明静骂道:“今天就先这样,想想我们振宇受的,这么点痛,你不冤枉。”说完,她推开崔胜威走了。
崔胜威蹲下来,看着徐明静。她仰着伤痕累累的脸,恍惚地迎视他。
他失笑。“真是……你的电击器呢?对付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电击器扔哪去了?”
“嗄?”徐明静睁着美丽的眼,看不清他的脸,她只觉得头好晕,眼前的一切都在晃。
“真犯规。”他用拇指抹去她嘴角的血。“不要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我,又不是小狗。”
“嗄?”
“不要嗄了,站得起来吗?”
“嗯?”
“真是,不会说人话了?舌头还在吧?小姐,挨揍是你的嗜好吗?挨打都不反击?你要打回去啊。”
徐明静愣住,笑了,轻轻地说:“因为有被揍的理由啊。”说完,她闭上眼,往后躺下。
“喂?”崔胜威及时撑住她的背。“地上是湿的。”
“别吵。”她软下身子。“我睡一下。”
她竟然想直接在这睡觉?他拉她起来,她不配合地推开他。
“别碰我……不要碰我。”
“你要睡在路上?想被车辗过吗?”可恶,要死也不要在他面前0K?
结果一个坚持躺、一个坚持拉,一来一往拉扯,最后崔胜威手酸了,决定放弃。
算了,让她躺,在路上淋雨睡觉被车辗过不关他的事、遭遇不测不关他的事,他绝对有资格袖手旁观,谁叫她有“不给搭便车”
之恶……
但是他一次也没有来我梦里。
车厢温暖,引擎声低鸣,徐明静倚着车窗熟睡着。
而我,一次也没有哭。像他还活着,所以不要哭。
她终于有睡意了,被打骂过反而很安心。
她睡得好,却苦了崔胜威,一边驾车一边注意她,还要分心骂自己。
他到底在gān么?礼尚往来才正确,仇将恩报是啥小?他又不信佛,也不吃素,gān么做好事?就凭刚刚为她挡灾耗损的力气,外加拉她起身抱她上车的力气,再加上此刻载她离开的油钱,这女人害他支出的成本不断增加,但他得到什么好处了?是零!不成不成,等她酒醒后要叫她补偿,别的就算了,至少要让她赔新的公事包才行。
恒星饭店柜台,三位订房组女职员呆若木jī。
这什么qíng况?老板午夜杀来,还拽着个女人?
这女人站得歪斜,低着头,闭着眼,不仅浑身酒气,还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看看毛衣领子都被扯破了,露出一片香肩。
“给我一间套房。”无视员工惊骇的表qíng,崔胜威没有解释,但他的指令却没人反应,全都愣在那。“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