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要买你的电吉他。”来人拿出一叠现金。
“东元?东元?!你要买?”
“听哥说老师要卖吉他,我想要。”
真乖,真是好孩子。徐明静赶紧收钱,打包电吉他,笑着跟他说掰。
车东元上车,将电吉他横陈在崔胜威腿上。
“哥既然要买刚刚gān么不买?还找我当人头买?”车东元疑惑,是耍什么曲折玩什么离奇啊?
“不要问。”崔胜威抚着吉他,很沮丧。隐隐有不祥预感,意识到自己正在犯“沉没成本偏误”。
对那女人关注越多、付出的jīng神和心力越多,没得到半点好处就越不甘心。不仅不懂得停止,甚至还投入更多,有一种撩下去的傻劲,以及失控沦陷的恐怖。
就连这把“赔钱货”……因为她用过、她缺钱,所以他就买了?可这样她就会懂得感激吗?她会报答吗?她连回个LINE都不肯。
他觉得自己好丢脸,这样他还算是个成功的生意人吗?不过就为了一个女人,他就失去理智,没了平常的水准?
窗外霓虹闪逝,他的脸与夜色重叠,感觉自己看起来有点陌生……
而另一头,徐明静不知道他的悲哀,正乐得数钱。
正是关关难过关关过,早知如此,她直接跟车东元谈就好了。
第9章(1)
更新时间:2017-04-2617:00:04字数:4794
绵绵chūn雨润泽大地,但没有润到徐明静。
这天,她将房租jiāo给房东,同时感觉心枯萎了。她在镜子里发现头上有一根白发,看来伤心不会让时间停止,也不会让身体静止,她的身体会孤孤单单地老下去。
午后,雨停了,阳光露脸,将马路晒得亮亮的。枯树萌芽,迎来璀璨的城市风景。
崔胜威乍见阳光,即刻召来车东元,赶紧将屋内的多ròu植物通通搬到阳台,再将阳台的多ròu植物撤入屋内。每隔七日就要这样大搬一回。
车东元汗涔涔,喘吁吁。“一百多盆啊哥哥,每次这样轮着搬不麻烦吗?gān么不固定几盆放里面,几盆放外面?”
“多ròu植物就是要常常放在户外晒ròu,才会长得好。”
“那就全养在外头嘛。”
“202020,你没感觉吗?一走进我这里就觉得很疗癒?让这么多植物陪着,心qíng会平静啊。”
哥疗癒,我忧郁啊。“这样搬很累欸,要疗癒的话找个女朋友更有效。植物不能talk也不能抱,更不能睡还不能一起生小孩。”
“你的毛病就是一天到晚想找女人生小孩。”
“我是正常男人啊。”车东元不否认,呵呵笑。“哥,你好奇怪,你不是啟什么事都要论投报率吗?养这个一直花钱,还花心力照顾,根本没赚头,怎么还一直弄?”
“所以我能当老板,你只能当万年助理。东元啊,我这是种钱,种钱你知道吗?这些多ròu生出来的小ròuròu上网拍卖,光今年就已经帮我赚到一辆车。”
“X!真的吗?”
“看看那边,那一盘正在叶孵,这边这排正在催根。你以为我只是因为好玩才种的吗?我当然jīng密计算过,我养的都不是常见的‘市场ròu’,全是罕见品种。”
“那我这盆值多少?”车东元望着正捧在双臂间,毛茸茸的多ròu。
“那盆是‘SuperFuzzy’美国毛兔,养很久才这么点大,差不多可以卖一万吧。”
“一万?!是镶钻的吗?”
“不是镶钻,只是毛长了点。”
哐!一万破裂,碎成一地。
都怪车东元边走边讲话,一时激动,踢到椅脚,于是毛兔奔出花盆,投奔自由去了。
崔胜威也来不及抢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毛兔坠地。
悲剧总是在刹那发生,教人措手不及。车东元跪下。“哥——”
“没事。”崔胜威走到他面前,温柔地揉揉他的头发。“毛兔生命力qiáng,我不会因为这样就怪你。”
车东元仰着脸,泪眼汪汪,实在太感动了。“哥,你变温柔了。”
“但是你要快快出门——”
“嗄?”
“现在去台中的静薪农场,溜到温室帮我拍几张ròu宝宝给我。我很久没去农场了,我想它们。”变态徐明静害他签下神经病契约,突袭次数骤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