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霆保全的员工眼中,他是有点神秘的另一个老板,不是láng人也不是吸血鬼,但肯定非常人。
“杨桃,你是不是太闲了?”看来翻译的工作太轻松了,让她有时间胡思乱想。
真的闲到发慌的杨桃一见她搭话了,喜得见牙不见眼。“花一般的年纪就要好好谈一场恋爱,别像深冬老树一样沉寂,你要是不好开口我替你出面,包管办得圆圆满满,皆大欢喜,人不勇敢哪来甜美的果实……”
真像大婶的口吻。安姬想着。
“杨桃,你该吃药了,按时吃药才会身体健康,人畜平安。”
中文造诣没那么好的杨桃不晓得“人畜平安”是骂人的话,只听到平安二字就高兴了,如遇知已般握着安姬的手不放。“你怎么知道我要固定吃药,难道你也是?”
同类呀!杨桃两眼放光。
“也是什么?”安姬一时没想到杨桃是吸血鬼,她对吸血鬼的历史也所知不多,不知晓他们“进步”到什么程度。
láng人、吸血鬼对她而言是课本上的文字,她学过,但没见过,也不感兴趣,更以为他没机会遇上。
倒是刑清霆对这类的话题特别好奇,还特意请皇家老师去教授,他的毕业论文便是“论láng人与吸血鬼的变迁和演化”,一度扬言有机会要见识见识,没想到他的所学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将这些不被接纳的边缘人种聚在一起,发挥他们特有的专才。
“也是吸……呃!也许你不是,我搞错了。”一见她满眼不解的神qíng,杨桃到口的话收了回去,gān笑。
在没确定对方是不是同类前,她不敢随意“认亲”,在过去几次不太好的经验中,她吃了不少膀,学到了一个教讯,人与人之间不能太坦白,有些事要捂死了,不能浮出水面。
一个“吸”让安姬了然的睨了她一眼。“看到单身男女就觉得他们适合凑对的妄想症要吃药控制,你是来工作,不是来管闲事的。”
杨桃一听此药非彼药,沮丧的心qíng一扫而空,满血复活。“怎么会是闲事呢?你们站在一起多相配呀!连有些空灵的气质都十分相近,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闻到狂热的荷尔蒙气息。”意思是发qíng中。
安姬gān笑的想着,他们气质相近是因为他们同是妖jīng一族。“你口渴了吧?喝杯水,别被口水噎着了。”
“你要去哪里?”一见安姬起身,杨桃紧张的跟前跟后,她身兼翻译和保镖二职,疏忽不得。
“帮你倒水。”安姬面无表qíng的说着,但心底快要崩溃,再一次认定是她的大仇人变着法子整她。
“哎呀!不要那么客气,我自己来就好,有手有脚还怕喝不到一口水吗?我以前的家附近有一条河流,水清见底,直接捧起水就喝,可甘甜了,还有巴掌大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她边说边倒着走路,抢着要倒水。
有鱼在水里……安姬反胃作呕,想到的是鱼不拉屎吗?它们在水中排泄秽物,这水谁还喝得下去。
“杨桃。”
猛地撞上一堵ròu墙,杨桃讶然的抬头一看,正对上一张美得叫人叹息的美颜,她当下陶醉的发起花痴。
“刑主任,你越来越有男xing魅力,我爱死你了,给我一个热qíng的拥抱吧!”她张开手臂想抱住雄伟的胸膛,她停止的是岁月,不是对ròu体的渴望。
刑清霆如风掠过般闪开,杨桃扑了个空,但她不失望的笑了笑,在他和安姬之间暧昧地看了几眼,便识趣的走开。
小两口需要独处,她懂她懂。
“哼!你得逞了。”安姬闷头一句恼嗔。
刑清霆一头雾水,“得逞什么??”
“还装蒜,再装就不像了,找了个整天嘴巴停不下来的大奶妈轰炸我,我耳膜不爆掉也会jīng神衰竭,你要折磨我的目的达到了。”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不得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让他感受一下被噪音骚扰的滋味。
“大奶妈?”
安姬在胸口比划一个大胸脯,再指指杨桃离开的方向。“rǔ牛尺寸还不大吗?开口闭口就灌输我生活的和谐之处在于爱qíng,是人都避不开爱qíng,要敞开胸怀去接纳。”
看得出她快要挠墙壁了,他忍俊不已,清了清喉咙掩住往上冲的笑意。“当她在练高音,听过就算了,你再容忍她也没几天了,说不定之后你还会怀念她在耳边叨叨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