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俊脸一黑。
“啊!那个……很有趣嘛,看到你就想到我们小时候骑在蜻蜓背上飞来飞去的qíng形,曾经我们也天真无邪过……”哎呀!她怎么说溜嘴了,说太溜就出事了。
“你这话一点也说服不了我,我从未骑过蜻蜓。”他的坐骑是鹰隼。
她笑得很虚地撑住他的胸。“冷静,冷静,你是第一王子嘛,成长过程和我们不同……啊!不许摸那里,君子不趁人之危……”
“我不是君子。”刚熄灭的yù望之火又熊熊燃起,这次他再也不管了,要定她。“轻……轻点,压到我的小腿肚了,好疼,你就不能别表现得太急躁吗?又不是没吃过ròu的幼鹰……”噢,他居然捏她,嫌她话太多……呜,这家伙果然是她的仇人。
“不急不行,想想我多久没吃饱了……”半饱半饥反而饿得慌,更想吃到肚撑。
没来由地,两人同时想到露台上的克蕾儿,想着她几时又会冒出来,这人专挑好时机打断他们的好事。
不过有些人禁不起叨念,这念头刚一起,那边立刻就有动静了,匡当的破裂声响清楚传来。
“你们要玩纸牌吗?”克蕾儿毫无起伏的声音问道。
纸牌?那东西谁给她的,她又会玩吗?
俯在安姬上头的刑清霆大口喘着气,大颗的汗水往下滴落,他的脸充血涨红,炽烈的yù火快压抑不住。
躺在底下的安姬眼神迷蒙,桃腮晕红,她小口地呼着气,浑身热烫,刑清霆温热的汗水滴在她身上,顺着斜度滑下雪rǔ,暧昧的水痕引人yù火更炽。
“要继续吗?”她无声的问。
“为什么要停?”他回道。
“可是她不会放弃,堪比打不死的小qiáng。”
“你叫大声点吓跑她?”脸皮再厚也是女人。
“为什么不是你叫?”她才不要丢脸。
四目相望的qíng人同时一笑,未消退的qíngyù中带了点莫可奈何,为何他们要迁就一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又是一声盆栽破裂声,安姬的花又受罪了。“你们要玩纸牌吗?”
两人的衣服刚穿上身,算得分毫不差的平板声音又来了,清清冷冷地,如竹笛在深夜里chuī响。
“玩什么?”
一听到屋里有人回话,一副纸牌飞到窗外,克蕾儿也随后飞了过来,就站在外头与他们对视。
“玩抽鬼牌,最输的人到露台睡。”
“不玩。”一旦最输就得走到露台,让另一个进屋,他是傻了才和她玩这种赢了也是输的游戏。
刑清霆最输的话,克蕾儿进屋,两个不对盘的女人同在屋里,谁知道谁会先出手,恶斗一番。
若是安姬最输,她出去,克蕾儿进来,等于和刑清霆独处一室,有机会和心爱的男人相处她会放过吗?屋外的安姬肯定妒火中烧,三人的战争终要开打。
也就是说,克蕾儿不管有没有赢都一样,她本来的据点就在露台,她赢了,就能破坏两人的感qíng,反之,也不过就是停在原点。
所以说她是很聪明的,有美貌也有智慧,会捉住每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时机,钻对方的漏dòng,她相信只要她有耐心,胜利的果实终会落入她手中,她不会就此放弃,灰心丧志,反而会越挫越勇。
“那你要玩什么?”真可惜,王子果然心细如发。“比大小。”
“比大小?”
“每人五张牌,看谁的点数合起来最大。”他欺她没玩过,随口糊弄。
“好,你来发牌。”她让刑清霆当庄家。
于是一副纸牌慢慢地从未关紧的窗fèng滑进屋,刑清霆发牌,先是他和安姬一人一张,再发一张面向外头,是克蕾儿的,然后继续发牌,直到每人手上各有五张牌。
“输赢要怎么算?”她刚忘了问。
“输了就脱一件衣服吧!”刑清霆说话时看了安姬一眼,两人彼此眼神jiāo会,各自心里有数。
“……可以。”克蕾儿的声音有些不稳,也不知是不是想到王子的luǒ体。
一开始,她没察觉有异,只觉得是新手的运气,把把都赢,屋内chuáng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堆成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