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胜难掩错愕,“你怎么知道?”
为了不让她认出来,他找的都是府里的下人,每次还都换不同的人去买,也吩咐过那些奴才不许抖出他来,刚才那该死的奴才竟让她知道了这事。
“我适才悄悄跟着你那手下过来,听见了你们说的话。”解释完后,拂chūn双手抱胸,习惯xing的横眉睨着他,“这几天都是你差人到我铺子里买走那些胭脂水粉的吗?”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她那双秀媚的凤眼一瞪,吉胜亳不犹豫地将好友也给出卖了,“不只有我,永玹也有派人去买。”
她蹙起眉头,狐疑的打量着他,“永玹也有?你们在槁什么?”
“爷钱多,没地儿花,不成吗?”担心被她窥出他藏在心中那幽微隐密的心思,他故作跋扈的挑眉回道。
“哼,你不会是在耍什么诡计,想算计我吧?”她与他向来没什么jiāoqíng,丝毫不相信他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帮她。
听她竟这么怀疑他,吉胜咽下一口想吐出的血,磨着牙道:“就你小小一家铺子有什么值得爷算计的,送给爷,爷还不屑要。”
拂chūn甩他一枚白眼,“那你还差人去买了那么多,难不成你每天背着人躲起来学姑娘打扮吗?”
他被她气得跳脚,脱口而出,“我这不是见你可怜,落魄到得开铺子谋生,才帮你一把,白送银子给你花!”
这女人就是生来克他的,每回见了面,他总会被她给气得半死,可偏偏他又对她……要是早几年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心思,也许他还能娶她回去,可惜他发现得晩,如今他都有福晋了,以她的身分,自是不可能委身为妾,他只能把那见不得人的心思永远藏在心里。
拂chūn凉凉的回道:“哟,原来你也有好心的时候,我还当你是个不懂得体恤百姓疾苦的大少爷呢,看来长进不少。”
明明好心帮她不想让她知道,却被她说成这般,再同她说下去,他会被她气到肝疼,他恼怒的朝她吼道:“你给我滚!”
见他气急败坏的撵自己走,她朝他扮了个鬼脸,走到门前,忽然回头扬唇朝他笑道:“不管怎么说,多谢你这几天的捧场,不过以后别再差人来买了,买了那么多你也用不着,没必要làng费那些银子。”
瞥见她的笑颜,吉胜呆了呆,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对他笑,一直到她走出包间,瞧不见人影了,他还无法收回目光。
文硕、平康和永玹进来包阁时,就见他一脸呆愣的表qíng,皆是纳闷。
“吉胜,你这一脸傻样是怎么回事?”永玹好笑地问道。
“方才拂chūn来过。”吉胜抹了抹脸,拉回心神。
永玹笑意一敛,问道:“拂chūn来做什么?”
“她……”吉胜有些心虚的瞥了他一眼,“已经知道咱们差人去她铺子里买胭脂水粉的事。”
他本来并不知永玹也同他一样在暗中帮她,是前两日他差了个下人去她铺子里,认出永玹派去的人,回来同他提了他才知晓。
永玹看了吉胜一眼,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qíng,只谈淡地问了句,“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日他派去的下人在脂粉铺子里见到吉胜派去的人,也认出了他,回来向他提了这件事。
“这……”吉胜有些尴尬,不好说出是他出卖他的。
坐在一旁的文硕不明原中,不解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他是镇国公三子,身飞魁捂壮硕,打小与吉胜、平康和永玹玩在一块,当年吉胜拿球砸拂chūn的弟弟时,他也在场。
吉胜趁机把话题岔开,“没什么、没什么,来,咱们喝酒、喝酒。”他殷勤的替三人各斟了杯酒。
永玹也没再追问,端起酒杯,慢慢啜饮。
吉胜背脊有些发麻,永玹虽然没再多问,但他偶尔朝自己扫来的眼神彷佛带着刺,时不时刺他一下,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他们四个人之中,永玹的脾气最好,却也最不好惹,一旦招惹了他,他有得是办法让人不得安生。
最后几人喝完酒,谈完事qíng,其他两人先后离开,吉胜马上向永玹坦白,“……我那时一时嘴快,也没多想,就把你也说了出来。”
永玹笑了笑,“原来如此,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用不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