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攒钱不要命—香弥(15)

2017-08-09

  她方才跟在后头瞧了一会儿,早就看出永玹对这姑娘已颇为不耐烦。

  她这人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看在永玹让她的铺子进帐不少的分上,她也得帮帮他摆脱这姑娘的纠缠。

  见她突然出来横cha一脚,雪莹气恼的瞪着她,“你是谁呀?我同我玹哥哥说话,你cha什么嘴?”

  永玹瞥了拂chūn一眼,朝自家表妹斥责道:“雪莹,不得无礼,这位是内阁大学士的女儿拂chūn小姐。”

  见他竟为了其他人教训自己,雪莹不满的道:“我不管她是谁家的小姐,她突然跑过来打扰咱们,她才无礼。”

  拂chūn挑了挑眉,瞅了那娇蛮的姑娘一眼,脸上带着笑说道:“冒眛过来打扰是我不好,不过我可是好心好意,这位姑娘,你怕是不了解你玹哥哥喜欢什么吧,要不要我告诉你呀?”

  听她这么说,雪莹连忙问道:“玹哥哥喜欢什么?”

  “你玹哥哥呀,喜欢听人唱《十八摸》。”说着,拂chūn暗暗朝永玹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永玹看了她一眼,配合的没作声。

  雪莹困惑的问:“什么是《十八摸》?那要怎么唱?”

  “我教你,那《十八摸》是这么唱的。”拂chūn坏笑着凑到她耳边,暧昧地唱着,“……伸手摸姊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雪莹哪里听过这种yín秽的歌谣,整张脸登时臊红起来,嗔怒的推开了她,骂道:“你胡说!我玹哥哥怎么会喜欢这种下流的曲子?”

  “你问问你玹哥哥,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拂chūn朝永玹眨眨眼,她这可全是为了帮他摆脱他这表妹的纠缠,还不赶快认了。

  雪莹立即看向清俊华贵的表哥,求证道:“玹哥哥……”

  永玹不等她把说完,立即回道:“青楼的那些花娘,常会唱这《十八摸》来助兴。”

  雪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玹哥哥,你竟然上青楼?!你怎么能去那种肮脏的地方,不成,我要回去告诉姨母!”说完,她踩着花盆底鞋,气呼呼的跑向王府,要去找姨母告状。

  拂chūn瞠大眼,有些意外那丫头竟然就这样被她气跑了,等她拉回视线,发视永玹正看着她,她摸着下巴,咧着笑朝他摆摆手道:“不用谢我,我也只是还你先前的人qíng。”

  他似笑非笑地道:“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她理直气壮的回道:“当然是帮你,我若不这么说,你能这么顺利摆脱你的表妹吗?你要是怕她去向你额娘告状,等你回去再同你额娘解释一下就是了。”

  永玹又问道:“那《十八摸》你是打哪儿听来的?”

  “先前在我三舅药材铺子里听人唱的,觉得那词儿挺有意思,就记下了几句,想不到竟把一个姑娘给羞得气跑了。”想到方才他表妹被她气跑的模样,拂chūn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看着她欢愉的笑靥,又艳又媚,连此时盛夏的阳光都为之失色,让他不由得有些失神。

  随然想起一件事,拂chūn又道:“对了,当年我弟那件事,我早就没再记恨你们,你和吉胜别再派人来我铺子里买脂粉了。”

  闻言,永玹有些意外,“你当真不记很了?”

  她抬眉笑道:“我弟弟早已经没事,我原谅你们了,喏,这事我今儿个同你说了,咱们就当是和解了,劳你也同吉胜他们说一声。”说完,她摆摆手,往她的脂粉铺子走去。

  他注视着她离去的身影,抬手摩娑着下颚,眸里dàng过一缕笑意。

  “永玹,雪莹说你上青楼找花娘,可有这回事?”当晚,趁着儿子回府来向她请安时,巴颜氏沉着脸质问道。

  年近五十的她面容清痩,不过脸上仍可见几分年轻时明艳秀丽的风姿。

  他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孩儿事qíng繁忙,哪有时间上青楼找花娘,那只是今儿个在路上遇见了朋友,对方同雪莹开的小玩笑罢了。”

  在他四岁那年,阿玛病殁,额娘悲伤过度,心神失常之下,曾拿热茶烫他,还曾将他抱起来再狠狠摔下,太后得知后,将他接进宫里照看,等到他八岁时才又被接回府里,但因为最需要照顾的那几年不是养在额娘身边,他与额娘始终无法再亲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