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劳烦你帮我问问。”谢过琬玉,两人再叙几句话,便各别回去。
两日后,拂chūn正在考虑要不要租下一间位于胡同里的铺子时,接到琬玉差人送来的消息,她替她打听到有间合适的铺子。
她匆匆跟着琬玉派来的丫鬟亲自去看了之后,不敢置信的问:“你说这间店铺真的只要算我一个月五两银子?”
这间铺子位在热闹的大街上,居然只租五两,价格低得出奇。
那丫鬟依照主子的jiāo代说道:“这铺子原先是租给人做香烛买卖,那东家因年岁大了,遂收了铺子回乡养老,这店铺的主人恰好曾欠了我家格格一个人qíng,再加上他也不缺银钱,就答应便宜租给您,您看这里合适吗?”
“合适,很合适!”拂chūn忙不迭地颔首,她很喜欢这间铺子,大小合适,地段也好。“你回去替我谢谢你家格格一声,啊,还是不要了,我亲自过去一趟好了。”
琬玉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当面向她道谢比较有诚意。
拂chūn买了琬玉喜欢吃的糕点后,随着那丫鬟去了英武郡王府。
一见到琬玉,拂chūn欣喜的握着她的手,直向她道谢,“那铺子太好了,多谢你琬玉,往后你用的胭脂水粉我全包了,只要铺子里有卖的,你想要什么尽管拿。”
琬玉浅笑着拉着她坐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那铺子你能合用就好。”说着,她若有所思的瞅了她一眼。
这件事于她而言,确实只是举手之劳,因为那铺子并非她替拂chūn所找。
前日回去,她随口向大哥平康提了下这件事,请他帮忙留意有没有合适的铺子,昨晚大哥来找她,对她说-“永玹那儿有间店铺正好空着,你明天差个人领她过去瞧瞧合不合适,合适的话就便宜租给她。”
“永玹的铺子要租给她?”她有些意外。
“对,不过这件事你得瞒着,别让她知道那铺子是永玹的。”平康提醒道。
“这是为什么?”她问的是为何永玹的铺子想租给拂chūn,她没听说他们两人有什么jiāoqíng。
但平康会错了意,说道:“你也知道当年因为拂chūn弟弟的事,拂chūn这些年来一直不待见吉胜他们,连见了永玹也没给好脸色,永玹担心让她知道那铺子是他的,她会不肯租。”
“大哥,永玹为何要这么帮拂chūn?”她不解的问。
“约莫是永玹听我说起拂chūn家里要养着她伯娘一大家子的事,花销多,仅靠着她阿玛的俸禄常入不敷出,这才想开间铺子挣银子,一时好心才租给她吧。”
琬玉却不这么认为,永玹为人看似随和沉稳,却也不是如此热心之人,尤其这些年来拂chūn见了他都没好脸色,他却如此主动相帮,让她不免心生疑惑。
不过她既然答应了兄长,自是没将这其中的因由告诉拂chūn,当她正想和拂chūn聊聊其他的话儿时,猛地一阵气血翻涌,她连忙拿起帕子掩唇咳了几声,待她咳完,丫鬟赶紧递了杯茶给她顺顺气。
拂chūn关心的问道:“可是又犯病了?我瞧你脸色比我上回见你时又苍白了几分,你这阵子莫非都没好好休息,又在胡思乱想了?”
自打两年前那件憾事后,琬玉悲戚过度,生了场病,这一病,缠缠绵绵的拖了大半年才稍微恢复,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
琬玉轻摇螓首,“没什么事,只是这几日夜里睡不太好。”她不想多提自个儿的事,岔开话题问道:“你近日可有见到永玹和吉胜他们?”
“没有,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们来?”
“我是想当年那件事都过了这么久,常临如今也没事了,你总该原谅他们了吧。”
拂chūn摆着手,脆声笑道:“哎,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哪值得我惦记这么久。”她打了吉胜几顿之后,气早就消了。“还说你不记恨,上个月是谁见了吉胜还对他怒目相向的,把他吓得见了你就跑。”
拂chūn不由得失笑道:“不记恨是不记恨,可我早已习惯见着他们就拧眉瞋目,一时之间改不过来嘛。”这脸色摆久了,突然要她对着他们和颜悦色,笑颜以对,别说她自个儿不习惯,怕他们见了也会吓到吧。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一直记恨着以前那件事呢。”琬玉摇头轻笑,想必不只她,就连吉胜他们都这般认为吧,所以永玹才会让她瞒着拂chūn那铺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