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我也要亲亲!”孟来宝也跑了过来,跟着,孟招宝、孟进宝都来了,都要亲一下。
银衫看着老爱跟她十八相送的弟弟妹妹们,他们就是她的支柱,为了他们,雪兜的生意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银衫带着满满的爱和预先做好的印花色浆出了家门,却不见巧绣庄的马车和车夫大叔。
奇怪了,他们明明就说好这时间碰面的,她正想着会不会是车夫大叔记错时间时,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她有一瞬间的石化,目瞪口呆地看着白马上的人,白衣俊美、丰神俊朗,那轻扬的好看唇角,令她的心口微微发热……
楼天临拉着缰绳在她面前停下来,翻身下马道:“车夫不会来了,我送你去巧绣庄。”
银衫顿失思考能力,等她回过神来时已被他抱上马背,他跟着翻身上马圈住她,她的耳根子热了起来。
他特意来接她去巧绣庄本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可此刻却又微妙的很合理,以现代的话来说,他这就是在追心仪的女孩子嘛!
想到他此刻这般唐突的举动是在追求自己,银衫心里便像有阵阵温泉注入似的,目光离不开他握缰绳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比女人的手还要好看。
奇怪的是,上回从巧绣庄很快就到她家,这回却过了许久还未进城。
马儿慢悠悠的晃着前进,就像在溜达似的,银衫一点也感受不到飞驰的快意,只感觉到两人的身子似乎越贴越近,他的双手横过她腰际的两侧cao控着缰绳,她则没有任何支点。马儿走得慢,有时路比较颠簸一些,她的身子便会往后移向他的怀里,每当感觉到她整个背都靠在他胸前时,她便会努力地往前坐一些,可是不一会儿,随着他cao控的节奏,她的身子又会落入他怀中,反覆几次,她想往前坐的努力根本徒劳无功,属于他的男子气息仍是将她紧紧包围住,他的下颚时不时便会碰到她的耳侧,将暧昧的qíng愫升温到最高点。
马儿走得再慢也有到的时候,当终于看见巧绣庄出现在眼前时,银衫一直格外紧张的qíng绪才放松了下来,两人共骑那磨人的甜蜜,若是巧绣庄再不到,她的心脏可要跳出胸口了。
岳十娘已在巧绣庄前候着,备了马车在等,一派等她到了就要出发的架式。
“多谢大人,有劳大人了。”银衫下马之后向楼天临道谢,转身直接上了马车,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马车里,岳十娘带着深浓笑意直瞅着她。“衫儿,你和大人共乘一骑而来,无论谁看了都会说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银衫脸上一热。“姊姊,大人怎么会到我家接我?”
岳十娘笑意更深。“这要问你了,用的是什么法子,大人满心都在你身上,我不过说了句你今日会过来,大人便自告奋勇要去接你。”
什么自告奋勇,听得银衫脸上倏地一红,心中却又涌动着一股别样的甜蜜。
她也不懂,她能有什么地方让楼天临喜欢了,最怕就是他这样由京城来的世家子弟,看惯了千金小姐,一时对她这样的村姑起了兴趣,就好像郭启轩一直和她这样一无所有的孤儿在一起,遇到了陆海倩那样什么都有的
财阀医院院长千金,自然是分外的新鲜……
胡思乱想间,绸缎庄的作坊到了,银衫哪里想得到一下马车便又看到楼天临,那一身白衣衬得他丰神如玉,飘逸潇洒,她的心猛烈的跳动了几下,竟忘了该要施礼,一径愣愣的看着他。而楼天临垂眼睨着她,她的表qíng有些恍惚,他心中竟有个不成体统的想法跳了出来,就是明日迎了她过门,他也愿意。
可他知道,他愿意,她不见得愿意。他在京城是御笔钦点的状元,是炙手可热的才子,是家世傲人、年少有为的御史台令史,原就供职于詹事府,皇上还未登基时便已是太子僚属,如今更是备受皇上重用,官途无可限量。
可是,在这里,在这白阳县里,他不过是个县令,除了外表一样叫人趋之若鹜外,没什么可自满的。
岳十娘下了马车见两人这副模样儿,心中已有了计较,她咳嗽一声,笑吟吟地说道:“衫儿,大人说要参观作坊以便体察民生民qíng,我便邀大人一同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银衫回过神来,神qíng很是局促,垂着眼眸说道:“作坊是姊姊的,姊姊做主。”岳十娘言笑晏晏地道:“那么一同进去吧,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