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她听到郭启轩让别的女人怀孕时,那无法置信的天旋地转的感觉,要是他让妾室们也一个一个怀孕了,她如何自处?对他而言,妻妾为他开枝散叶、延续香火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她却得忍受一次又一次的痛苦看他和众多女人行房,看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出世,这些都是可预见的折磨。
见她想得自苦,楼天临轻叹了口气,脸上神色和缓了一些。“衫儿,你一径的用自己的胡思乱想来评价我,那可不公平。”
姚不语曾感叹的说,他故乡那里的男人若可以选择,一定都想来大宁朝,可以堂而皇之的享齐人之福。换言之,他故乡那里的男子不能三妻四妾,若银衫也来自那处,自然是没法接受三妻四妾了。
他深qíng的摸了摸她的脸。“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若是发生就罚我变太监。”如此毒誓吓到银衫了,可是他话都出口了,她也来不及堵他的嘴阻止了。
银衫还没从太监的毒誓里恢复过来,又听到楼天临决然说道:“我楼天临此生仅娶你孟银衫一人,若有违此誓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虽然他不曾想过要三妻四妾,但在大宁朝,像他这样的地位,又是三代单传的独子,有三妻四妾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就算他娶了长乐长公主或南康郡主都一样,势必还有其他大臣想往他身边塞人。就算别人不塞人,正妻也会备两个陪嫁丫鬟塞给他,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他没想过有三妻四妾是什么严重的事,天下的女子更是没有一个会视此为问题,会因为这样而不嫁人。
偏偏,他就遇上了一个特别在乎这件事的姑娘。
银衫虽然没有亲口说出,但他很清楚她不愿与人共事一夫,她甚至因此宁可不嫁。
所以他必须妥协,谁叫他爱上了她,就如同皇上对天爱也做了许多让步一样,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没有什么不能让的。
“你不要再说了!”银衫心怦怦地乱跳,心急伸手要捂他的嘴,她真会被他的毒誓给吓死!“不要再发誓了!我信你就是了。”
他立即捉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露出朝阳般的笑容。“你信我,这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银衫不由得脸色一红。“知道了,我不会反悔。”
是了,他都说到这地步了,她也该信他一回,相信他与郭启轩不同,相信他是能带给她幸福的人。
下定了决心之后,她的心忽然像一碧万顷的天空般晴朗起来,同时想着,她心里究竟喜欢了他多久又有多喜欢他啊,她怎么能压抑着这份感qíng这么久?怎么能想要把他推离她的身边?
“那么,你喊我声天临。”他望着她愉悦地笑,心中泛起无限温柔滋味。
银衫觉得莫名其妙,这跟喊他名字有什么gān系了?而且……她实在喊不出口。她心里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安心,轻轻地说:“喊你大哥就好了,为什么要改?”
“就是要改。”他坚持地道:“不是大人,也不是大哥,喊我的名字。”
“天临……”喊完,她的脸倏地一下红到耳后,跟着鼓起勇气抬眸看着他,羞赧地笑了一下,她已决定接受这份全新的感qíng不再逃避了,总不能一直羞答答的不跟他对眼。
“衫儿……”楼天临的眼中蕴含着柔光,脸色微微发红,呼吸益发急促,他深深凝视着银衫。“我适才说的誓言绝非轻言许诺,你信我,这一生我绝不负你。”
银衫终是轻轻点了头。
这一点头,两人之间多了几分缠绵的味道,楼天临更是肆无忌惮的低头亲吻她的手背,银衫羞红了脸,但也是怦然心动,被他撩拨得直想投入他的怀中。
幸好是她背上还伤着,否则两人这般你侬我侬的厮磨,真不知道会如何擦枪走火。
银衫胡思乱想时,楼天临已吻完了手背,但那满腔qíng窦初开的热qíng意犹未尽,又低头亲吻她的额心和眼皮。吻着,嘴唇忍不住又贴上了她的唇,在那柔软的唇瓣上吮着,令他醺然yù醉,种种怜爱和种种由心而发的美妙滋味,就是个初尝qíng事的主。
吻了好一会儿,两人身子皆感qíng动,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楼天临这才放开银衫,脑子纷乱的想着要快些将她娶过门,才能名正言顺的吻她!
“我能回家了吗?”银衫这才想到夜恐怕深了,她若没回去,家里要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