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临笑了笑。“你听为夫的就是,为夫不会害你。”
两个人关起门来写小说,只在用膳时才传膳,连朗月阁的下人们也不知两位主子在gān么,话传到骆氏耳里,对银衫这个新媳妇儿更不满意了。
岂有此理,刚入门的媳妇不来向她这个婆婆学规矩,整日关在房里成何体统,实在太没规矩了,怕人家不知道她是出身乡下的村姑似的。听说她连学堂都没上过,想她堂堂太傅家的女儿,如今竟然有个不识字的媳妇儿,叫她qíng何以堪?以后如何与京里的贵妇来往走动?皇上在下赐婚旨意时都没有为她这个岳母考虑过,她真要进宫一趟了,她要问问爱儿,皇上的脑子是不是被宫门夹过了,不然怎么会塞一个这样不体面的媳妇儿给她?
三朝回门,楼天临备下了许多礼品,一马车装得满满当当,其中还有一盒晶莹的桂花洋糖,那是御赐贡品,有银两也买不到的,自然得到热烈欢迎。
孟金金、孟银银、孟招宝、孟进宝、孟来宝、孟钱钱,六个人左一句大姊夫、右一句大姊夫,喊得他心花怒放,过去在白阳县时他在孟家也是走动惯了的,因此毫不生分,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
银衫见她出嫁了,家里上下白娘子都打理得很好,还有刘婶子跟刘婶子儿子媳妇儿在帮忙便也安心了,盘算着等过阵子他们适应了京城环境,打算把弟弟妹妹们全送进学堂里读书识字。等她爹腿脚好了,她想开间铺子给她爹经营,至于恩公那里,她再备份厚礼过去道谢便是,自己有铺子总比在别人那里gān活来的好,相信她爹若说不去恩公那里当差了,恩公也能谅解的。
“爹,救您的恩公住在哪里,女儿如今也成亲了,不如女儿和夫君一同去向恩公道谢可好?”因为杜锦娘心心念念要向救丈夫的恩公磕头道谢,银衫于是有此提议。
孟百刚欣然同意。“爹的恩公便是那慕容商行的少东,天临是京城人,应当知道慕容商行吧?”
楼天临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说道:“岳父放心,送了拜帖之后,小婿便会与衫儿一同登门答谢。”银衫已是他的人了,如今某些事也是时候让银衫知道了。
银衫也不疑有他,两人离开娘家上了马车,她还啧啧称奇地道:“原来爹的恩公便是慕容商行的少东,正巧岳姊姊也让我到了京城去找慕容商行的少夫人,往后我的分红就由慕容商行家开设的万利钱庄提取,这么一来,两件事便能一次办了。”
楼天临看着她,神色略有不同。“衫儿,我们待会儿就要去见慕容家的少夫人,所以有些事我现在得先告诉你。”
银衫一愣。“待会儿就要去吗?你不是说要先送拜帖?”
“那是说给岳父听的。”楼天临直接把话题绕过来。“我们要去见的不是慕容少东,而是少夫人,且不是为了岳十娘jiāo代你的事,而是另有事由。”
他让岳十娘向银衫提起慕容家的少夫人,就是想先让银衫知道有这样一个人,起码她从岳十娘口中听过也会比较安心,他认为这件事比皇上为何要寻找银衫重要多了。
“另有事由吗?”银衫仍是听不明白。“是什么事?”
楼天临起头道:“你记得水灯节那日……”
银衫马上微微一笑。“当然记得,是你的生辰。”
换楼天临一愣,脸上有些窘色。“那日并非我的生辰,因为我想让你陪着我才那么说,我的生辰是在九月。”银衫笑道:“你说得那么顺口,我都没察觉你在骗我。”
楼天临却是神色一肃道:“那日我提过一个知jiāo好友,他家乡放的叫天灯,他们那里的大夫能将身子剖开来医治再fèng合回去,也能将脏器jiāo换,当你说起犁具时我也提过他,你可还记得这些?”
银衫不笑了,她感觉到自己在微微发抖。“我记得。”
她怀疑那人是穿越者,那时她qiáng烈的想见那人,后来发生了诸多事让她暂时忘了这件事,如今他又提起来,听在耳里直叫她心肝发颤。
“我那知jiāo好友名叫姚不语,咱们现在便是要去见他,他的姊姊就是那慕容商行的少夫人,闺名叫做姚不言。”说到这里,楼天临顿了一下,眨也不眨的看着她道:“他们姊弟的家乡是同一处。”
银衫无法抑制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