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的妻奴路_作者:七巧(8)

2017-08-09 七巧

  关天旭没多看一眼妻子做的另一道料理,闷声道:“我去书房处理一些急件,你自己先吃。”

  说完,冷然步出餐厅。

  安语婕望着丈夫离去的身影,心口一揪,眼眶酸涩。

  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丈夫还夸她手艺好,她在婚后首次有些幸福感,却瞬间便消逝,他变脸的速度比变天还快。

  关天旭匆匆转往书房,关上房门,心绪一阵紊乱。

  也许,他不该一味认定妻子动机不单纯,但他不由得一再回想妻子舅舅说过的话,而这段时间,他其实也感觉岳父没当他是女婿看待,对他严厉的要求,更像是在对待新进下属。

  他隐忍着内心积累的委屈,却无法不认为自己确实是外人。

  一听妻子可能也在替岳父监视他的行动,他瞬间爆发不满,难以理智冷静的分析真伪。

  之后,他在公司、在商场,不免会听到旁人议论他其实是入赘的女婿。

  他无法完全无视那些闲言闲语,却也激起一股好胜心,要力求表现,让瞧不起他的人无话可说,认为他只是靠裙带关系才坐上信安金控总经理的位置。

  岳父对他训练严格,他对自我要求更严格,将时间、jīng力全投入工作中,再没有闲暇从事他曾充满兴趣的绘画。

  他跟妻子的关系也因旁人碎语,令他一再心生疙瘩,不时因妻子舅舅和岳母的话,难以善待温柔乖顺的妻子,甚至误解她的行为。

  他发觉岳母俨然偏袒自己的弟弟,对他这个女婿显得有几分排挤,那令他不由得想到母亲后来对他的态度,内心芥蒂更为深浓。

  有时,他不免会因自己过于冷淡妻子,心生一抹愧意,却又因内心矛盾的思绪与压力,难以坦然面对她。

  于是他借口工作忙碌,经常出国出差,或是加班应酬晚归。

  他跟妻子的婚姻变成聚少离多,相敬如“冰”,唯一的一抹热度,就只有偶尔chuáng笫间的亲昵,但之后仍是同chuáng异梦。

  安语婕曾努力要讨好丈夫,用心学厨艺,但丈夫后来都不太捧场,就算偶尔能同桌吃她煮的晚餐,他也只是面无表qíng,沉默吃着。

  完全对公司事不感兴趣且也没涉足的她,为能跟丈夫有共同话题,她去研读公司一些政策或有接触的新客户,yù跟丈夫谈论,不料丈夫却误解她的动机,皱起眉头,闷声要她别cha手多管。

  她想到丈夫曾最喜爱的绘画,yù跟他谈论,他却凛容,表示现在已对那些东西没兴趣,画具也早就都扔了。

  她一再热脸贴冷屁股,曾经对他无怨尤的爱,也因内心一再受伤,一点一滴消融。

  这日,安语婕独自去美术馆看画展,竟意外在展场中看见丈夫的身影。

  她先前邀请他今天一起看展,因为她想着这名来台参展的日本画家,丈夫也许会有兴趣,不料他一口回绝,表示没兴趣也没时间。

  但为何丈夫却出现在这里,且旁边还跟着一名看似成熟gān练的女xing?

  她看见丈夫和对方站在一幅画前,两人认真地欣赏画作,低声jiāo谈着,而丈夫神qíng轻松,俊容流露出她多年前曾见过的自然笑意。

  她看着,心口紧扯。

  丈夫拒绝跟她来看画展,却与另一名女xing同行,还跟对方相谈甚欢……

  她不想面对他们心生尴尬,也不愿因一幕画面就醋意横生,冲动上前当面质问丈夫。

  她没了欣赏喜爱画家画作的兴致,转身往出口处匆匆步离。

  一整日,她心口沉甸甸的,直到晚上看到丈夫回来,几度想开口问清内心疑虑,却仍问不出口。

  隔了一段时间,这日母亲约她出门逛街,不禁向她探问丈夫最近行为有无异常。

  “什么意思?”她一时听不懂母亲究竟想问什么。

  “我听你舅舅说,看见天旭跟一名女xing一起吃饭。”安母面露一抹隐忧。

  “只是吃饭又没什么,说不定是客户,或一般女xing朋友而已。”安语婕试图为丈夫说话。

  尽管两人的婚姻关系显得淡漠,她仍不希望父母对他有微词,也从未向父母吐露自己所受到的冷落和委屈。

  严格来说,丈夫也不是对她很差,除了较为寡言淡然之外,他未曾态度恶劣的对她,或是恶言相向。

  而在chuáng笫间,他待她一直是温柔的。那让对他付出感qíng,迟迟得不到响应的她,不免心存一抹希望,也许丈夫只是不擅于表达真正qíng感,对她并非没感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