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少爷您可不要乱啊!”
经他们这么一劝,林若麟也稍稍冷静了些,来回在厅里踱了两圈,他停下了脚步,“这件事qíng应该不似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么久了,贡瓷的事qíng怎么可能还会翻案,你们且在家里候着,我去周师傅处仔细打听一下消息再说!”
欧幼雯忙走上前来,“我和你一起去!”
“你累了这一天,还是在家陪娘吧,管家陪我去便是!”林若麟向李氏扬扬下巴,稍稍压低了声音,“好好劝劝娘,若是她再急出病来,这家更要乱了!”
欧幼雯也是明事理的,听劝地点头,转身吩咐管家带些银两随他同去,又将二人送出门来,这才重新回到厅里,调整一下表qíng,走到李氏身边。
“娘,若麟去寻周师傅了,周师傅人脉那么广,肯定没事的,您不要再伤心了!”一边说着,她就向柳氏做个眼色,“柳嫂,到厨房去帮夫人熬点清粥来,一会直接送到后面去!”
柳氏答应着去了,欧幼雯就和燕儿扶了李氏,劝慰着送到后面林延禄夫妇的卧房内,又安慰几句,看她qíng绪稳定,这才告辞出来,回祥麟院看牛牛。
奶娘宋氏正将牛牛往小chuáng上放,看到她进来,忙着就示意她不要出声。
将牛牛放好了,仔细盖好小被,她这才走过来,低声向欧幼雯道,“我久等您不回来,看小少爷饿得直哭,便给他喂了这奶,这会儿吃饱了,睡了!”
“好!”欧幼雯向她点点头,“趁着他睡着,你去吃些饭吧,我看看他,府中有事,这几天怕是要辛苦你了!”
“少奶奶客气,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宋氏向她福了福,这才到厨房那边吃饭去了。
欧幼雯就端了椅子轻放到牛牛的小chuáng边,看着他恬静的睡脸,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等奶娘回来,柳氏却带上一个小食盒走了进来,欧幼雯忙起身将她迎到外屋,“娘那边可是好些了?”
“我劝着夫人吃了一碗清粥,这会儿躺在chuáng上眯着了,想着您一定没吃饭,我就给您盛了些粥和小菜来,您也将就吃一些吧!”柳氏边说边从食盒内取出粥饭来。
“哎!”欧幼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事qíng究竟怎么样了,我哪里吃得下!”
“吃不下也要吃些才行,您不要忘了,小少爷还吃着您的奶水呢!”一边劝慰,柳氏就将粥碗端起来送到她面前。
欧幼雯便接了那碗来,吃了几口,终是吃不下,便将那碗又放下了,柳氏也知道她是心中有事,没有胃口,也就没有多劝,只把那粥碗收了送回厨房去。
没多时,奶娘宋氏吃罢饭回来,欧幼雯就叮嘱她仔细照看牛牛,一边就起身到前厅来等候着林若麟的消息。
左等右等,柳氏说服李氏睡下来到前厅,林若麟和管家仍是没有半点音讯。
饶是欧幼雯这淡淡的xing子,也有些不住气,正要吩咐家丁去周怀梅府上探问,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
二人忙着迎出厅门来,果然见林若麟和管家走上阶来。
“快去倒热茶来!”欧幼雯一边吩咐柳氏倒茶,一边就将二人让进屋里。
等二人喝了口茶,她这才开口问道,“若麟,事qíng可是查问清楚了!”
林若麟点了点头,“我到师傅府上,他老人家也说是不知道此事,便带了我到那一位与他熟识的刑部纪大人那里探问。纪大人听了,也是惊奇。说是案子本已经结了,却不知道怎么会出这等事qíng!他这几日本是报病未曾参事,已经答应了明天便去查问清楚。”
欧幼雯看他二人俱是一脸倦色,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管家,今儿也就是这样了,您先去休息吧!”
管家道了谢,退出厅去。
欧幼雯这才走过去轻扶住了林若麟的肩膀,“若麟,你也去睡吧,明天恐怕有的忙呢!”
夫妇二人并柳氏回到祥麟院,欧幼雯便将林若麟送到书房中,怕得是牛牛夜中醒来吵他休息。
柳氏抱了被褥来,欧幼雯仔细帮他铺好,这才柔劝道:“早些睡吧,你这里着急也是无用,只等明天看纪先生如何说,再做定夺!”
“我也知道,只是想到父亲在牢中受苦,我这心哪里安定得下,又怎么睡得着!”林若麟皱眉摇头,“都怪我那时糊涂,如果当初不接那生意,又如何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