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禄轻轻点头,林若麟的想法是正和他的意思。
他这一生,十分好qiáng,去求人帮忙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是能不做就不做。
看自己的儿子儿媳有这样的志气,林延禄也是十分欣慰。
“好!我也赞同你们的看法!”林延禄扬起唇角,毫不掩饰自己的欣慰,“我林延禄为人一向自qiáng自立,经过这些事qíng,你们还能有这样的骨头和志气,为父十分欣慰。”
向林若麟转过脸,林延禄轻叹了口气,“若麟啊,我知道你脾气倔qiáng,但是,今天为父说一句,你可一定要听,咱们要白手起家,却不能再做那瓷器的营生了!虽然现在不见追兵和皇昭,可是,谁能保证,一切就这样过去了呢!咱们还是谨慎为好。我看之前幼雯在燕京做的生意不错,咱们倒可以试试看,我和你娘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帮着照看照看孩子,看看店子总还是行的!”
“爹您说的这是哪里话,便是再难,也不着你和我娘gān什么!”欧幼雯赶忙摆手。
“是啊!爹您就放心吧,若麟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孩子了,这些事qíng我早已经想过了!我已经决定了,做幼雯的跟班,全力以赴的帮助她!”林若麟笑着说道。
“那就好!”
李氏也扬起了唇角。
开始,听林延禄提出不再让林若麟做瓷器的事qíng,她还在担心,担心林若麟会因为不能做瓷器而生气,或者有其他的负面qíng绪,现在看他开始的答应了,心中也是十分安慰。
“爹,娘!”欧幼雯向林若麟做了个眼色,“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不用赶路,您二老多睡会儿!等睡醒了,咱们去逛年会去,我听那小二说了,南川的年会热闹着呢!”
帮着李氏捕好被褥,二人这才离开了林延禄的房间,到柳氏的房中将牛牛抱回来。
欧幼雯给他喂了奶,又把他哄睡了,二人这才上chuáng休息。
第二天,除了柳嫂早早起来借了客栈的厨房为欧幼雯熬制下奶的花生大米粥之外,其他人都舒泰的睡了个懒觉。
牛牛虽然是早早就醒了,似乎也是理解欧幼雯的辛苦,咆饱奶,换过尿布之后,便睁着眼睛东张西望,直到柳氏端了熬好的粥上来,哭都没哭一声。
这花生大米粥也是欧幼雯吩咐柳氏熬的。
生花生米二两,大米四两,花生捣烂后放下大米中煮粥。粥分两次,或早午或早晚各一次,喝完,连服三天,花生米富含蛋白质和不饱和脂肪酸,尤其要注意花生米外层的粉衣一定要留着,可醒脾开胃,理气通rǔ。
逗了两下牛牛,将粥放下,柳嫂便去为其他人准备早餐。
等大家都用过早餐之后,欧幼雯又为牛牛喂饱了奶,这才和林若麟带着林延禄夫妇并燕儿一起,去逛了南川的年会。
已经是腊月二十九,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个个都是喜气洋洋。
店铺街上处处都贴着红彤彤的对联,大红的灯笼和七彩的门戋,晃花了人眼。
因为这里是三江jiāo汇之地,外地客商较多,所以即使是这时候,各家门店和小贩们也依旧在叫卖着商品。
吃的、穿的、玩的、用的……琳琅满目,是应有尽有。
在布店里,欧幼雯给每人都添置了一套新衣,从林延禄夫妇到燕儿、牛牛,无一例外。
因不是量体订做,难免有些不太合适,也不介意。
取得就是那辞旧迎新的意思,也是期盼着这一年能够顺顺利利的。
买了衣服,又给燕儿买了一个走马灯灯笼,给牛牛买了一些布老虎,拨làng鼓之类的小玩意,又购置了一些其他简单的年华,一行人这才开开心心的回了客栈。
转眼,已经是三十的晚上。
柳氏借了客栈的厨房准备好面和馅,一家人便围在林延禄的房里,一边看着牛牛,一边包饺子。
柳氏特别拌得羊ròu馅,取得是新扬眉吐气的意思。
吃罢饺子,大家又到院子中看了客栈老板放焰火,欧幼雯和柳氏一人便留在房中,一来照看孩子,二来呢,让柳氏帮着把买来的衣服稍做修改。
用棉花捏成小团,塞住牛牛的耳朵眼儿,以防止被焰火惊吓到,欧幼雯轻晃着孩子,一边就和柳氏聊天。
从外面的焰火直接就熬到了在燕京过的那个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