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要我找那里的晦气!”算命先生自以为是地压低声音问道。
“那是我家店子,凭什么让你找晦气!”欧幼雯斜她一眼,便将自己要他办的事仔细说了一遍,又将一块碎银子递到他手中,“你办完事qíng,仍回这五谷磨坊找我,到时候,我另当重谢。”
那算命先生看这事qíng简单好办,又有钱赚,哪有一应的道理,自然是满口答应。
“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回头自会向伙计询问,如果你做的不好,可别让我在这燕京城里再遇到的你,否则,定要砸了你的招牌去!”
“姑娘放心,小老儿就是这燕京人士,断不会为了这点小钱把糊口的生意都丢了!”说着,又向她道了谢,便急步向南城去了。
欧幼雯这才过了街,直接进了五谷磨坊的大门。
见了孙二嫂,说明来意,她就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来,却是替陈家付彩礼等物的银资。
孙二嫂听说这事成了,自然便是向她恭喜一番,接了那银子,只是拍着胸口打了保票,无论如何也将这事qíng办好。
二人这边商量完这过彩礼的事qíng,欧幼雯便向她吩咐了店子里需要的米粉数量,正聊着是年前办喜事还是年后办喜事好,就听外面脚步轻声,一人挑帘走进了店门。
欧幼雯抬起头,却见是那个算命先生,便笑着问道,“事都办妥了!”
“妥了,妥了,全是照您的意思说的!”那算命先生讨好地笑着说道。
“那,对方怎么说!”
“那姑娘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赏了我十个大字!”算命先生回道。
欧幼雯听了,轻轻点头,这倒是欧幼晴的作派,便信了他是没有说谎,心下高兴,便又取了一两银子赏了这算命先生。
“下次,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一般就在这几条街上转的!”算命先生感谢一番,这才高兴地拿了银子去了。
只看得孙二嫂一脸疑惑,“幼雯姑娘,你这是打得什么哑谜!”
“这事啊,确是秘密,二嫂子不知道最好!”欧幼雯一笑,便站起身来,“我去那商业街巷子里的店子看看,陈家那边就拜托嫂子了,至于这婚期,只听周婶子的,她说如何便如何,若问我的意思,那却是越早越好!”
孙二嫂答应了,回屋去换了gān净衣服,二人便一起出了门,一个到陈家办事,一个就到了欧幼雯在北城的那家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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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日,青儿身上的疹子已经全退了,陈禄的母亲周氏的脚伤早基本上好了。
孙二嫂只来回跑去,提了礼盒过了八字,第四天头上,就带了四个人抬了红礼盒,装了绸缎、首饰并果子、猪ròu等十二礼的彩礼,到欧幼雯这提亲来了。
因为欧幼晴这边没有长辈,欧幼雯便出门接待了二嫂和抬礼的汉子,少不了又包些小红包去,下了晚,便和孙二嫂一同到陈家,与周氏商定了结婚的日子。
周氏请了相看了,说是腊月二十二是吉时良日,便定在那天将欧幼晴娶过门来。
欧幼雯吃了酒回来,进屋看姐姐欧幼晴正在那边翻看着一卷布匹,不由地笑道,“怎么的,看看这彩礼合不合心思!”
欧幼晴脸上一红,口中嗔道,“我只是奇怪这怎么多了一匹这素色的棉布!”
听了这话,欧幼雯却是一个激灵,猛地想起那婴儿chuáng的事来,赶忙走上前来,抱了幼晴的胳膊,“姐姐啊,多亏你提醒,要不然,我还真把这事忘到脑后头去了!”
说着,就将那老者上门来,她去木匠那里订chuáng的事qíng说了,接着又央求欧幼晴取了剪子来,照着她说的样子把布下了剪。
仔细查看了没有遗漏,她这才洗了脸睡了,第二天一早又早早起来,到木匠张师傅那里盯看那chuáng可是做好。
“昨天这漆就gān了,我还想着,姑娘今儿要是不来,我就派人去请姑娘来相看,是否合心!”张师傅说着就将她领到后面的空屋里,去看成品。
众多各色家具中,欧幼雯一眼就看到了她要的小chuáng,忙急步跑过去,仔细看了,心中那是十二分的满意。
那chuáng正是按她的要求做的,取得是四柱chuáng的样子,下面有围栏,上面有搭幔子的chuáng架,两侧围栏可以上下活动,也可以拆除,另外有一个摇篮架在栏杆上,也是活的,可以单独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