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
“你为我,挡在前面扛董事们的压力;你为我,敢去跟杨总理论、讨公道。”
“结果只证明了我的冲动莽撞,不如仲齐哥深谋远虑。”他就是个沉不住气的笨蛋,就算跟全世界对呛,一样无法还她清誉,有什么用?
“杨总深谋远虑,因为他看的是大局,全的是大局;你冲动莽撞,因为你看的是我,顾的是我。”他不是不明事理,而是看着她、眼里只有她,所以无法再顾全别的。
“仲齐哥懂你,可是我不懂。”嗓子一轻,竟透出一丝委屈。“至少没有他那么懂。”
虞晓寒微讶。
他这是在吃醋吗?吃自己堂哥的醋?
“那是工作上的默契,因为我们认识比较久。可是他不知道我吃东西的口味、我喜欢什么颜色的发簪、我假日都做什么事、我……喜欢的姿势。”
“你喜欢喝养乐多、嗜酸大于甜、苦瓜不吃、辣味看qíng况;你偏好素色淡雅的发饰;假日不爱出门,会留在家里整理家务;你最喜欢的姿势——应该是女上男下,观音坐莲,上次在车上,你很兴奋……”晓寒宝贝就是那种外表矜持、内心狂野的女王,他一点都不介意被驾驭喔。
她迅速伸手,捂住他的嘴,耳根窘热。“我是说睡觉的姿势!”
“喔。”讲清楚咩。
“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总是在。”就算自己qíng绪低落,也惦记着要先将她安顿好,再来耍颓废。
他一直都将她捧在心尖上,用心呵护,怎么会没做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最后一招放大绝,轻轻柔柔一句——“你对我,很重要。”
男人于是不敌,忠犬般驯从地靠了过来,圈上她的腰,脸贴在腰腹间蹭了蹭。
虞晓寒收臂,柔柔轻抚他的发、捏捏他的耳,眸色温软缱绻。怀里男人被她摸毛摸得服服贴贴,温顺乖巧。
“可是你不在,中午没人陪我吃饭。”他一脸生无可恋。
虞晓寒几乎失笑。“不然这样,你明天上班去递假条,我记得你还有特休没休完,杨总准假的话,我们一起回育幼院走走。”
跟晓寒宝贝去度假?好好好,他要他要!
杨叔魏双眼发亮,猛点头。
“好,那你去跟杨总说,记得好好讲,别再惹他生气。”
“没问题!”被安抚得妥妥贴贴的某人,一脸快乐地回去敲键盘——
小魏子:仲齐哥,我不请假了。
杨二爷:……康复了?
小魏子:一尾活龙。
杨二爷:容我尊声虞神医。
小魏子:嘿嘿。
不对,假还是要请,不过我会照程序递假条,请我的年假。
杨二爷:如此识大体,为何方才听不懂人话?
小魏子:哥哥对不起,刚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弟弟计较。
杨二爷:……
原来这就是兄弟与马子的差别。
杨仲齐心灰意冷,看破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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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在公路上,杨叔魏嘴上哼歌,眼底眉间尽是愉悦。
坐在副驾的虞晓寒瞥他一眼。只是出来散散心而已,他会不会太开心了一点?
这几天,也真是憋坏他了。
听说(当然是听他所说)她前脚才一走,柯志民隔天就向杨总施压,力荐自己人顶招商部的职缺,被杨总以“事qíng还在查证阶段”,皮笑ròu不笑地把人请出来。
目前柯董身边的人,全都被杨总盯得死死的,只要透点风,非把局势整个翻一遍不可,他在吞忍,等一个契机。
这些杨叔魏不是不知道,可他功力没杨仲齐qiáng,他忍不了、吞不下,几度鲠在喉间噎到快窒息,杨总朱笔一挥,准了他三天假,放他出来透透气。
加上周休,足足有五天假期,他立马收拾行李,拉着她快乐出游去。
育幼院位于偏郊,错落着古色古香的红砖屋,他们到的时候,有几个孩子在前头那片青青糙地上玩耍,见了她,直冲着喊晓寒姊姊。
她先将行李放进房里,大致带他走了一圈解说环境,而后领着他去院长室,介绍给大家长,便直接放生他。
杨叔魏也很能自得其乐,才半天工夫,育幼院上上下下都被他混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