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又怎样?我教训我女人,需要你jī婆?”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们早就分居了。”女人不顾伤势,大声反驳。
杨叔魏挑挑眉,大致了解状况。
原来是曲终人散,偏偏前任不想散,回头纠缠,上演恐怖qíng人。
“你有事,在这里说,否则就请离开,至少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不容许有人使用bào力对待老弱妇孺。”
“我跟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贱女人你说什么——”
“好!我报警。”杨叔魏扬嗓,cha入两道高分贝的争执声làng当中。“有什么事,你们去警局谈。”
男人一听到报警,脸色变了变,啐了一口,转身离去。
好,至少处理完一个了。
他回过身,关切地垂眸俯视她:“你还好吗?站不站得起来?”
“头……有点晕……”方才拉扯中,撞到柱子了。
他弯身检查对方伤势,在她头上摸到一个肿包,脸部也有几处瘀肿,原本整齐盘在脑后的发髻微微散乱。
“起来,我送你去医院。”他伸手扶她。
“不用,我自己回家休息一下就好……”
“不用不是你说的,要听医生说。”说不定有脑震dàng或内伤什么的,何况她站都站不稳了,还想自己回家?
他坚决将对方扶上车,扣好安全带,目标:医院。
路上,她告诉他:“那个人是我丈夫,我们分居两年了。”
“我有听到。”
“结婚以后,他一直伸手向我拿钱,不肯脚踏实地好好工作,而且一言不合就会动手打我,我真的无法再忍受,想离婚,可是他不肯放过我……”女人疲惫地靠向椅背。“我也想不通,刚认识时,他不会这样的……”
热恋时,哪个女人眼睛是雪亮的?她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公司的客服是门面,聘用的人年龄、相貌都有一定的要求与水准,年纪轻轻就结婚,应该也是早恋,八成青chūn年华,风花雪月当饭吃。
这错托良人也让她付出够惨痛的代价了,好好的秀丽佳人,却已是饱受折磨,身心俱伤的模样,他不免有些同qíng。
去了一趟医院,做完检查,再送她回家。
怕那男人蛰伏在她家附近,亲自送她进门才离开。离去前,将刚才特地请医生开的验伤单jiāo给她。“建议你去声请保护令,有需要我可以出面替你作证。”
“谢谢你,杨总监……”接过验伤单时,手都在抖。
她到底是被凌nüè多惨?一点点顺手施予的小温qíng也让她感动成这样。
他叹息,语气不觉软了些。“有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这一折腾,回到家时已过凌晨。
走道预留一盏晕huáng小灯,他脱了外套,整个人瘫进chuáng上,便再也不想动。
挪了挪身,将枕边那人抱进怀里,埋头蹭了几下。她好温暖,又香又软——
虞晓寒一直都没睡,他没回来,她睡不着、也睡不好。
但她不会说,他总是说困了先去睡,不用帮对方等门。
她假装被扰醒地睁开眼。“不是说要回来了吗?怎么这么晚?”
“中间发生一点小事。”他埋头,在她颈侧吻了吻,将稍早的事简单带过一遍。
“总是有这种人的。”人渣败类,就跟蟑螂一样,不会灭绝。“你能做的已经做了,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就得自行承担,没得怨尤。”
“嗯。”他哼了哼,脸埋进枕头,没再接续这个话题。
她推了推他。“起来,先洗个澡再睡。”
“等一下——”完全没了早前的霸气主管范儿,活脱脱就是个赖皮鬼。
“你早点洗就可以早点休息。”
变成三娘教子。
连衣服都没换,怎么睡得好?至少冲个澡会舒服些。
“……你愈来愈像huáng脸婆了。”连“没洗澡不能上chuáng睡觉”都要管,一整个人妻路线,有够碎念。
虞晓寒好气又好笑。“快去!衣服帮你放在浴室架子上了。”
“在动了咩。”就像每次被差遣去跑腿买酱油时、慢吞吞由电视机前移开的死人德xing,颓废地爬下chuáng执行老佛爷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