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深,求你。”蔚绍华攫住她的手腕,恳求的望着一脸惨白的她,感觉她这一走,自己就会从此失去她。
“放开我!你不要碰我!”她挣扎的想甩开他。
“为什么不相信我?”他痛苦地问。
“够了,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她的声音冰冷,让他无法收紧抓住她的手,一闪神,她已经溜出他的掌控,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事qíng的发展自此完全脱离蔚绍华的掌控,就像脱轨的火车一样失速疾驶,偏向了他无能为力的方向。
“咏深,快开门,我们谈一谈。”他拚命的拍打门板,一边高声喊着,但是里面的人却相应不理,仿佛空城似的,只有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dàng着。
可恶,她的个xing顽固,喜欢胡思乱想的小脑袋瓜里不知打定了什么主意,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更着急的想要赶紧见到她。
“咏深,我求你开开门,不要吓到丫丫。我有话想告诉你,你有任何决定,至少听过我解释再说好吗?咏深……”他继续恳求。
门后依然寂静无声,甚至连丫丫的声音都没有,他真的越想越不对劲。
“你再不开门,我只好破门进去了。”他警告。
再也等不及那也许等不到的回应,他将身子微微退后,用力的用肩膀撞向房门,霎时,房门应声打开。
只是,房内哪还有半个人影?空dàngdàng的,像在嘲笑他的晚到一步。
蔚绍华猛然一凛,快步走向衣柜一看,提起的心才又微微踏实。
至少她没有把东西带走,表示她还会回来,但是,她会带着丫丫去哪呢?
他颓丧的靠着chuáng沿坐下来,懊恼的回想方才跟huáng燕妃的对质。
原本他是想要马上带她去妇产科仔细检查,好弄清楚她怀孕的真实xing,但是她却死都不愿去医院,一下子推说头痛,一下子推说脚痛,就是不肯马上出门。
该死!根本就都是推托之词,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那个女人说的根本就是天大的谎言,她绝对没有怀孕。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他,为了让他和咏深受苦罢了。
可恶!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证明他没猜错,否则不祥的预感告诉他,他将会再度失去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
“喀嚓——”
突然,一个细微的开门声自楼下传来,让他雀跃的跳起身,迅速冲下楼。
“咏深,丫丫……”他期待的呼唤着,却在看到开门进来的人之后愕然顿住,脸色一沉,不客气的质问:“为什么会是你?你为什么会有我家钥匙?”
“呃……我不知道你会在。”杨善群有点不自在的说。
“这里是我家,为什么我会不在?”这个男人真的很会趁虚而入。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来替咏深拿东西,拿了马上就走。”杨善群解释。
“拿东西?她人呢?”蔚绍华黑着脸问。
“我不能告诉你。很抱歉,我替她收拾行李之后马上离开。”杨善群面无表qíng的道。
“该死!我不准你动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你给我听好,她们是我的妻女,跟你无关,你马上告诉我她们在哪里。”蔚绍华低咒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揪起他的衣襟。
“又要使用bào力了是吗?”杨善群露出不屑的讪笑,“这就是你解决事qíng的方法?”
“你到底想说什么?”蔚绍华真想一拳轰掉他脸上那种嘲讽的笑容。
“我曾经真心祝福你们,但是你却只会带给她伤心跟绝望,所以这次我不会再退让,我会好好照顾她们,这件事绝对不是跟我无关。”杨善群语气坚定,大方迎向蔚绍华杀人般的目光。
“你……”蔚绍华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腾,拳头已经高举扬起,眼看就要挥上杨善群的脸庞。
但杨善群并没有闪躲或反抗,还是毫不畏惧的瞪视着他。
蓦地,他的拳头骤然停顿在半空中,然后又颓丧的垂下,松开了抓着对方衣襟的手,英俊的脸上布满痛苦的神色。
杨善群霎时又能顺利呼吸,暗暗吁了口气,打量着他脸上的表qíng,缓声道:“我想你是真的很爱她,但是爱qíng中还包含忠诚,这是我唯一确信可以胜过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