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跟你去好不好?我去帮你搬。”苦薏听到辛爷爷要去辛夷市可开心了,东方潦和西门糙儿正在为搬回苦味厨房做准备,最近常回去,说不定能巧遇两人,她又可以敲东方潦一锅牛ròu汤。
“你?哈哈……谢谢你的好意,雅风这一趟出去有半个多月了吧?你们夫妻小别胜新婚,你还是留下来陪他吧。”辛爷爷和辛雅风两人高度差不多,背影很像,只差在辛爷爷满头斑白。
“爷爷,今天不是假日,他一会儿起来还要去上班呢,我今天想跟爷爷约会。”
苦薏慡朗的声音让辛爷爷直笑,他正要开口时,瞥见另一扇窗推开来……
“爷爷,早。”辛雅风从房里打开窗户,身上还是睡衣。
“雅风……哈哈,你是被我们吵醒了吗?”
辛雅风和苦薏隔着一面墙,两人各站在一个窗口。
“老公,你今天要上班吧?我跟爷爷去搬树。”苦薏半个身体探出窗外,朝着另一个窗口甜甜地喊了一声“老公”。
“……小心摔下去。”辛雅风看见她那张脸,皱起眉头。
“雅风,你这阵子是不是很忙?别把身体忙坏了。”辛爷爷仰头望着孙子和孙媳妇,意有所指地劝道。
“公司正在推新产品,是比较忙一点——已经差不多了,所以今天休息。”辛雅风站在房间的窗口才说完,就听到浴室的窗口传来唉声叹气,他望着老人家扬起嘴角。
“嗯,好、好,那很好。”辛爷爷满意地点点头,就是希望小夫妻多点时间在一起,赶紧为辛家开枝散叶,让积木屋恢复原本的功能。
辛爷爷骑上脚踏车,笑着继续去找老树的家。
苦薏洗了把脸,走出浴室,辛雅风已经又爬回chuáng上去梦周公了……
“老公——对不起哦,是不是我声音太大把你吵醒了?你那么晚下飞机,深夜一点多才到家,又忙到三点才睡,还不到六点就被我吵醒,真是辛苦你了,有什么需要老婆服务的地方吗?”
辛雅风才闿眼,苦薏扑到chuáng边,一会儿拉棉被玩波làng舞,一会儿捶chuáng垫存心不让他好睡。
“……你在报复?”辛雅风把棉被拉高到头顶,还是抵挡不了她的吵闹,只好拉下被子瞪着她。
“哪有,我才不会这么小心眼。”
“那就别闹我。”一张大chuáng上,一个枕头摆在正中央,辛雅风卷起棉被翻身继续睡。
“我哪有闹你,除非你也知道扰人清梦有多胡闹,不然我只是有样学样而已。”苦薏只是想让辛雅风也尝一尝睡到半夜三点被人从chuáng上挖起来的滋味,差不多就像他现在这样子。
辛雅风充耳不闻,苦薏就跳上chuáng,在chuáng上蹦蹦跳跳。
“……你跟爷爷去搬树,快去。”辛雅风已经快两晚没阖眼,受不了她的吵闹,叫她滚。
“来不及了,你刚才没帮我说话,现在我跟去,爷爷会怪我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苦薏一屁股坐在chuáng上,翻辛雅风的眼皮,扯他的头发,她打的主意是——趁他jīng神疲劳、意志薄弱和他开战赢面比较大。
“……你想怎样?”辛雅风抓下她捣蛋的两只手,紧紧抓在手里,张开了眼睛。
“圣诞节都过去了,寒流一波一波来,我们只有一条被子一件毯子,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辛雅风,有关于这张chuáng的使用权,我要求重新分配!”昨晚吃到苦头了,苦薏决定争取权益。
苦薏盘腿坐在chuáng上,被辛雅风扣住双手,她却只当辛雅风的手是冰冷的手铐,体会不到辛雅风手掌心的温度和指尖的接触,不见他……
辛雅风眼底流动着复杂的qíng愫,紧扣她的双手有股想把她拉进怀里的冲动……他认为她很机伶,但她迟钝到至今还以为他为了一张chuáng和她闹不愉快,他是否该让她受点教勖了?
辛雅风生气,为苦薏的自作主张,自找罪受。
苦薏生气,因辛雅风的没绅士风度,没义气。
两人这一杠两个多月了——至今没有和谈曙光。
战火点起,是在那天,眼看着小木屋的家具归位,辛家已经没有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