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吐得浙沥哗啦的,整个人虚弱的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一双大手陡地抱起她,稳稳的走进堡内,她抬起一双泪眼,正巧对上洛雷夫一双了然又关心的眸子。
“想老公了?”
“才不。”
“等他忙完了手上的事会来接你回去的,你先忍忍,嗯?”
“忙完什么事?”她不解、迷惑,眼里冒出一堆问号,“女人的事吗?是不是?”
“也是,也不是。”
这个回答等于没回答,不过她也没再追问下去,因为她知道洛雷夫不想说的事,她就算问到嘴巴破了他也不会说。
爱妮丝虚弱得头晕目眩,只好重新偎进他怀里,“算了,你只要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变心,我只想知道这个。”
“没有,他不敢,也不会。”
她笑了,安心了。
洛雷夫的话一向比神仙还灵验,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既然这样,我想回家看娃娃。”她好想她的女儿,好想好想,想到每次将头埋进被子里就会哭。
“再过一阵子好吗?我还有事需要你的帮忙。”
“关于霍曼?”
“嗯。”洛雷夫的唇边轻勾起一抹笑,“你很聪明。”
“过奖了。”现在她已经不那么想吐了,偎在洛雷夫怀里,她觉得很舒服,“不过我一定会报仇的,他竟然让我看见血。”
“好,我会帮你找机会的。”
“谢谢。”
难得洛雷夫这么大方的应允她,让他的两个手下爱将这般“自相残杀”呵!她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才行。
凌彩熟练的替霍曼处理掌心上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动作俐落而确实。
看来,她对处理伤口十分十分的有经验。
“一个千金小姐竟然可以把伤口处理得这么完美,我真的很怀疑你的来历,小彩儿。”霍曼目光灼灼的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然后目光往下,看见她颈项问一条细细的血痕。
喉头蓦地一紧,为自己终究没有掌握好时间出手而感到不悦。
凌彩懒得理会他言中的揣测,转身把急救箱放好,却迟迟不敢再转过身去面对他。
“gān什么?你心虚啊?”
出言挑衅也没用,她还是拿她的美背对著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疯了吗?拿手去喂刀,你是想要我愧疚一辈子?”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为他痛、为他气,却又莫名的心软。
什么前仇旧怨都滚到天边去,一个男人可以为了救她而徒手去挡刀,她何德何能?是他前辈子欠她的债吗?
要不是知道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她真要以为他爱自己多深多浓了。
呋!对一个不爱的女人他都可以保护成这样,如果是他深爱著的,那又会是如何?
她真的好嫉妒好嫉妒呵,嫉妒爱妮丝的身影早她一步深深的种在他的心田里,盘根错节著。
“你不必愧疚,我只是不希望爱妮丝出手伤人。”
“喔?”她回眸瞅著他,心跳得有些不规律了,“既然如此,当时你大可选择她,让我离开,又何必别扭得像个娘们似的,任xing的说你两个都不选。”
他迎视著她挑衅的眸,一笑,“你说呢?”
既然要她说话,做什么还故意笑得那么迷人?他不知道他一笑起来光芒万丈得让人睁不开眼吗?
她别开眼,将身体小心的靠在墙边,不让墙碰痛了她的臀部。
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见眼里,笑眸一敛,起身朝她走来,“让我看看。”
“看什么?”她皱眉,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撞上了墙。
呼……痛呵!
该死的!都是他啦!没事走到她面前gān什么?高头大马的,吓人啊?
“你的屁股。”
啥?!她没听错吧?
凌彩愣愣的瞪著他,颊边迅速的染上一抹醉人的酡红,“你刚刚说什么?请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楚。”
一定是她耳背听错了,一定是。
“我想看看你的屁股……”
“你色láng啊你!”她大吼。
这一回,她确定听得一清二楚了,红颜更俏,怒火让她颊边的嫣红烧得更加旺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