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我好饿!”
“快给我,我他妈的快饿死了!!!”
那一个个牢犯们紧盯着饭桶的渴望眼神,让秦妩冰想到自己的父兄是不是也曾便对过如此的惨状,心里忍不住为之一酸。
在这里,根本没有人权和尊严这两个词!
有的,只是一丝微薄的只想自己如何活下去的希望而已。
她突然理解了刚才那位咬人吸血的仁兄,道了生死关头,人类的shòuxing就会突显出来,在qiáng烈的生存yù望面前,什么道德仁义,那都是假的。
为了生存,他们不顾一切。
狱卒小心翼翼地将饭一碗一碗地发过去,每次都是他们刚到下一间牢房,前面的人就已经开始叫嚷,“不够!不够!我还要吃!我还要吃!”
有一个没有吃饱的牢犯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他妈的黑官,他妈的狱卒,我要杀了你们!我要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ròu,伙伴们,上啊!我们一起杀了他们,冲出去!”
他愤恨地大声一嚷,马上引起了所有牢犯的共鸣。
顿时,群qíng汹涌澎湃,一声高过一声的声làng冲破屋顶,响彻云霄。
那一双双嗜血的目光直she向这两个狱卒,他们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咬死他们,奔向自由。
这两个狱卒看到已经有牢犯开始使劲地撞击着那些粗栏,想要冲出来,吓得他们马上把饭勺一丢,再也不敢在这里多留一分钟,飞也似地逃离出了牢房,驾上马车边疾驰而去。
而那些牢犯,见狱卒跑了,那qíng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撞击牢门的声音,越来越响,听得秦妩冰暗自心惊。
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这些牢犯在承受了长期的压迫以后,终于准备bào动了。
秦妩冰看那两个狱卒要走远了,也不再管这些人,身形疾飞,顺着马车边疾追了过去。
原来,在荒漠的前方,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小小的像个天然屏障的小绿洲,在这里,整齐地排列着好几排的木房子,一声声的吆喝猜拳声,正不断地从屋内传了出来,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女人的娇笑声和男人的调笑声。
秦妩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狱卒竟然住在这里。
想到那些牢犯如此受苦,这些人却在这里吃喝玩乐,她的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愤怒。
那两个狱卒一跳下马车,便朝着中间那一幢最高大的木房子冲了进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叫嚷着,“梁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那些牢犯要bào动了!要bào动了啊!”
秦妩冰的神识跟着他们进了屋,发现里面正有一个四十来岁,长得最美鼠眼的男人正搂着一个女人在调qíng,两个人衣衫半解,看那男人脸上不悦的目光,分明是被这两个狱卒打断了好事。
“叫叫叫,你们俩鬼叫什么?”
“梁大人,那些牢犯又闹bào动了!”其中一狱卒带着哭音说。
那个梁大人一听,吓得身子一震,马上将身上的那女人一拨开,腾地从chuáng上站了起来,鼠眼一眯,双手往腰上一叉,“什么?那些个王八蛋,竟然又敢来跟老子玩这一套。来人!传令下去,带齐兵马,带齐火箭、炸药,给老子来一个,杀一个!看他们下此还敢不敢?”
秦妩冰的心中一惊,难怪这个监狱的人如此的少,只有区区几百号人,原来都是在这个狗官的残bào下给镇压屠杀掉了!
这个狗官,真是不杀他们,不能泄民愤!
集结的号角一chuī响,很快各列木房子里便冲出了一大堆男人,不少人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怪那些牢犯不该在此时bào动,影响了他们的吃喝玩乐。
他们身上的那种颓废无力劲,浑然不似军队、衙役之人,倒像是一群江湖上的乌合之众。
只不过,他们的人数到是不少,怕也有五百多众。
看着这些个士兵一个个衣服凌乱,动作迟钝,弓箭也是歪歪斜斜地挎在身上,秦妩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那个梁大人的一声令下,他们便骑上马,朝着牢营那边疾驰了过去。
待他们过去的时候,那些牢犯竟然都已经冲开了牢门,全部聚集在中间的大坪里,只见刚才吸血的那个高大男人站在众人中间,伊然成了他们的领袖。
秦妩冰暗忖,没想到这伙牢犯,竟然会自动自觉地把他当成老大,以他为首了,还真是有趣。
不知道在这个qiáng悍嗜血的男人手下,这一场狱卒与牢犯的战争,双方人数有旗鼓相当的qíng况下,究竟谁输谁赢呢?